石闻蕴啊的确是读书有本事,说有本事都是说轻了,准确说来应该称其是状元之才。明年的新科状元就是这一位了探花则是李家的女婿毕允平。
虽说来年这一期春闱,受到了康逆案和海运银弊案两桩大案的影响而难免一有些低迷,从上到下都没有出什么惊艳的人才,就连选中的榜眼也是个其貌不扬、没什么特色的人,但状元郎、探花郎两位,皆是人品出众,俊朗过人的“人中龙凤”,倒是让圣上龙颜大悦,直感叹国朝又得人才。
武善想到此处忍不住心底里暗暗地打趣,道“栾老大人自个儿读书一般,看人倒是很准呐听这意思石闻蕴应当是刚刚进京不久,也不知道是怎么被栾大人慧眼识英才,发现了他的。”
武善听过后心里记下了此事,想着要跟武淑提一提不为别的,将来都是“一家人”,若是他日别府里遇上了,不说认认脸熟、攀攀亲近,总不能不长眼地撞上去,闹出什么矛盾结下什么梁子才好。
张胜凝本意不过就是来串闲话的,谁知道嫂子听后却竟郑重其事地谢她,说她这话起了大作用,胜凝激动之下,一屁股坐在了武善身边儿,亲亲近近挨着她,绞尽脑汁地想多说几个能起作用的事出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呐,没一会儿倒确实让她想到了一个,只是比起上一个,就不是什么好事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憋不住道“嫂子,我再跟你说一个坏消息”
武善闻言配合着凑近她两分,也是郑重其事地道“嗳,你说。”
胜凝便不再客气扭捏,竹筒倒豆子地道“是嫂子的堂妹,叫什么武靓的,我也不识得这人,只是最近在京中,她的名声似乎是不太好。还牵涉了嫂子在其中呢”
竟是说这个武善不由有些哭笑不得起来这倒不是什么坏消息,甚至不是消息,分明就是武善自己一手造成的。
胜凝见她半天不语,便又继续补充道“如今都说武家最小的这个女儿,被家里人给惯坏了几次大庭广众地顶撞四位隔房的姐姐不说,还尤其看不上三个庶出的堂姐,几番刁难嫂子你疼爱三个妹妹那也是满京城出了名的,自然是对她有管有罚,便被她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前些日子盛传的,嫂子管教三个妹妹太过严苛毒辣,刻薄不似闺阁纤弱的流言,就是这个武靓传出来的”
胜凝十分操心,劝道“嫂子,你也私下里查上一查,若确有其事,便离这个武靓远些吧。”
武善闻言不在意地冷哼了一声,笑着问道“二妹,你听到过那所谓我刻薄狠毒的流言了么”
胜凝确实不曾听到过,一细琢磨眼睛一亮,便实话实话,雀跃地安慰道“想来不过就是些扑风捉影的可笑之言,我并不曾听说,想必本也没多少人听过,更别提信了,嫂子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武善听后摸了摸她的发髻,更开怀笑道“不,妹妹你错了。信的人很多呢,且那些信的、传播的,正是如今这些出面辟谣的你说,多有趣啊”
人云亦云,不外如是人心最难得,人心最易得,只要施展得当,人心人言,就能为任何人所用。
胜凝有一种类似于小动物的直觉,见武善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竟是气势迫人令她忍不住有些惧怕,便搓了搓双臂,赶忙打岔道“哎呀,咱们不说这个了,嫂子你心里有个数就行了啊对了嫂子,我再跟你说一件事。”
武善虽不需要,但也领了她的情,顺势笑道“好,咱们不说扫兴的事了,二妹快跟我说说别的吧。”
这次的事,终于值得武善把身子坐正了。
说的是东宫,才人何子衿、选侍焦氏,前后脚被诊出了有孕
其实焦选侍的事,武善可以说算是知道的当时在行宫时,徐文如闲谈间就说到了她了,说太子妃半月前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