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捉住了武善的把柄,得理不饶人道“你那是文斗吗你打得我后脑勺现在还疼呢”
一提这个,武善更理亏了,张了张嘴,一时无可辩驳。
现下这个姿势她受制于人,浑身不得劲儿,忍不住向上挺了挺小腰道“我错了我错了,我真错了我都承认错误了世子爷先让我坐起来吧。”
张裕洲也不是真没轻没重,虽说跨在她腰上,但自己吃着劲儿呢,根本也不可能压着她,闻言不容情道“承认错误了那你先叫声好听的来。”
武善脸皮儿薄,且没经过这样的场面,闻言稍一犹豫,张裕洲作势就要抽手,吓得她一边又攥紧了几分,一边忙道“裕洲裕洲哥哥,饶我这一回吧。”
哪儿那么便宜,张裕洲挑了挑眉,不满地挑剔道“元妹妹,这就是你的好听的了”
武善这人,就是没长那个心眼儿、就是没开这个窍,闻言不由得好生委屈,皱起眉头道“那还要怎样我叫你美男子,比潘安”
谁能想到她的思路这样异于常人
本是闺房之乐,愣让她搞出滑稽来了,张裕洲被她气得差点儿让自己的口水呛着,没好气儿道“我谢谢你啊,赛貂蝉”
说着泄了气儿一样,肃着一张脸挣出手来翻身往里一滚,背对着武善闭目养神起来。
武善这才松一口气,先顾着把身上滚得跟咸菜干儿一样了的裙子解了下来,叠放好,小衫一褪,也仅着里衣阂撒腿裤。
屋子里头的灯刚刚张裕洲一路走来已经都吹了,只留近处的一豆灯火,武善解落铜勾放下帐幔,将那点儿亮也挡得若有似无了,这才舒舒服服地躺下。
另一头张裕洲听着她的动静,都快气背过去了心想这位心也太大了吧,难道觉得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正想着呢,后背贴上来个人来,帐子里支起个小天地来,武善不自觉的就没那么板着拿着了,胆子放大了几分,凑近了小声哄道“怎么了呀虽不合心意也别恼啊。好我的爷,你想听什么,也教教我”
张裕洲翻过身来长臂一伸,将她拢在怀里,低头看着这难得又乖又软的人儿,竟是不争气地一时也没了好主意,便想了想道“你叫我一声好哥哥。”
武善没觉得这有什么几个妹妹有事相求的时候谁不是围着她好姐姐亲姐姐的叫,求人办事嘛,立刻脸不红心不跳地叫了一声。
她这个情态语气,张裕洲便不甚满意,更进一步道“你叫我一声好相公。”
唔这
这也没什么呀你本来就比我大,本来就是我相公嘛
又不是让我叫你好爹爹那是占便宜了。
武善还是没能和张世子的思路搭上线儿,不知道他语气为什么这么重说出来的主意却一点儿也没有威慑力,一点儿磕绊儿没打,乖乖的又叫了一声。
这可难为住了张世子,绞尽脑汁地回忆年少不懂事的时候看过的一些低俗带荤的市井话本子,好半天,终于想出来了一个,继续道“你,叫我一声心肝肉。”
这回武善半天没说话,没有光线,张裕洲也看不着她的脸色,时间一长不由有些心虚起来。
半晌,武善方幽幽地道“欸,我那扇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