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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母子置气徐氏返京,兄妹试探武贞露馅(1/3)
    另一边, 且说自武善出了门,孙舅母招待着徐夫人坐了片刻,两个不熟的人坐在一起不尴不尬说了几句话,徐夫人才终于亮出此行目的, 提出要见武善。
    见自然是没见成的,早已是“人去楼空”。
    既然是她贸然登门在先, 也没谁规定武善就得在家等着她,徐夫人自然也不挑理,听了下人回话后又寒暄客套几句, 就打算告辞了。
    孙舅母也没当一回事儿, 只当是武善讨了徐夫人喜欢, 特意来见见她说说话的。
    倒是李之芃,在徐夫人临出李府之前, 把人冒昧请到了武贞的屋中,如此这般, 这般如此,把武善编的那套“嫁妆”的瞎话原话以告, 还请徐夫人莫言怪罪。
    在情在理的一番话,在李之芃补充完善之下,细节也很经推敲。徐夫人自然是信以为真,揣着一肚子的气回到了所居的徐家别院中。
    养子张裕洲这阵子也不知是在鼓捣什么,徐夫人进到他的书房里,见到铺天盖地的全都是摊开的书,张裕洲这本翻两下, 那本看两眼的,都快忙不过来了。
    徐夫人用脚尖踢来拨去,寻了个地方搬来小杌子坐下道“放一放,我有话跟你说。”
    长辈登门,张裕洲早已垂手站好了,闻言不知还要怎么放,又观徐夫人神态不敢反驳,只能是硬着头皮又把面前桌子上的书整了整叠了叠。
    徐夫人其实不常与他这样面对面的沟通这点上倒不能将徐夫人跟那戚氏混为一谈。她对亲生的张胜凝也不怎么上心,这与徐夫人的人生经历有关,她幼年丧母,甚多艰辛,凡事都要靠自己,也因她自己不曾经历过,所以实在也不知道母亲与子女之间应当如何相处,起什么作用。
    若不是实在听了生气,她这回也不会一时冲动找过来,来都来了徐夫人斟酌了一番言辞,道“我今儿去了一趟李将军府你和寿阳的事情,我已经都清楚了。”
    说着不等张裕洲露出什么痕迹,就又啧了一声,道“寿阳这孩子也是的之前还瞒着我呢。”
    张裕洲也不知道徐夫人知道了什么,便先胡乱点了点头,应付了事。
    徐夫人见他这样,更有些动了真火了,道“你还怎么怎么喜欢,如何如何上心寿阳如今被赐婚弄了个里外不是人,可算是飞来横祸,我还知道上门去问一问呢,你呢何况,也不是我说你,人家寿阳自己的嫁妆,愿意给谁就给谁,就是给路边儿的乞丐呢你非得多事干什么搁谁不生气,是我我也恼了的你说说你,咱们又不是那等算计新妇嫁妆的破落户,亏你想得出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张裕洲如听天书一般,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徐夫人见他还在这儿妆相,以为他心存侥幸,便颇有些得意将李之芃和武贞告诉她的那一套,原原本本又讲述了一遍。
    张世子这才明白过来,也知道武善的这套说辞是将两人打了个颠倒,以嫁妆代指世子位,堂妹则代表着戚夫人与张胜明。
    徐夫人有心劝导他,又道“说来说去,给或是不给,吃亏的是她自己,人家乐意吃这个亏,就换她妹妹捧她两句,那是寿阳阔气,你就那么看重她那仨瓜俩枣的嫁妆何必多事,倒惹她远了你呢”
    不是的张裕洲一下瞪圆了眼睛。
    和嫁妆无关,或者说和世子位无关,她一片拳拳之心可昭日月,就算她不是世子夫人,天地间有正理,她也一定会“多管闲事”,主持公道,怎能这样说,怎能这样践踏真心
    张裕洲是个守礼的谦谦君子,不可能和母亲吵嘴,略平了平气,温和道“母亲此言差矣,保全自身,小人行径,投其所好,奸佞之为。我纵然可以为了与县主永结秦晋好而凡事只一味顺着她,但那真的是对县主好吗母亲请恕裕洲不可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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