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蓉蓉不轻不重地回了一句道“比不得嬷嬷事忙您来是有什么差事要办么”
那老嬷嬷听出她话里带刺儿呢,也不生气,笑着道“两位姑娘跟奴婢走一趟吧,太子妃娘娘恩典,请您两位过去说话呢。”
武善和卓蓉蓉对视一眼,都端正了身姿,因卓蓉蓉才言语冲突了人家,便是武善赔着笑脸,道“不知娘娘是单请了我们呢,还是”
嬷嬷是来请人的,又不是来“缉拿”她俩的,也不多为难,痛痛快快道“是蔡侧妃娘娘才进东宫有些不适应,想请卓小姐过去说说话,娘娘宽和,怕徐侧妃娘娘胆儿小不好意思提,便也请寿阳县主同去。”
平时再好,这会子也显出不一样来了卓蓉蓉一听,怕的是太子妃偏向徐氏,暗恼蔡盼南跳脱不守规矩,才一面碍于情面准了,一面又故意抬徐侧妃来敲打她;武善却疑心太子妃此番看似抬举,实则是把徐文如架在火上烤,替徐妃树敌呢两人一时都心事重重,也没有再多耽误,进屋更衣梳妆,随着嬷嬷出门往北,向俗称东宫的咸阳宫去了。
两宫离得不远,没一会儿就走到了,太子妃并众太子嫔妾住在咸阳宫后殿圣哲殿,见了两人后没多说什么,只是平常寒暄垂问几句,就叫人分别带她俩人去见两位侧妃了。
别看太子妃年龄不大,见她们两个小小的秀女也只是穿着常服,但身上那股子威严高雅的派头倒是十足,关心起二人起居来,也是言之有物,如同一个长辈一样,面面俱到。
武善一路想着太子妃的行动,心里怎不佩服没留神,已经和卓蓉蓉分路而行了。
几位太子妾中,蔡侧妃住的离太子妃寝宫最近,徐侧妃住的虽远却是最大最气派,勉强倒说得上是不偏不倚,一碗水端平,武善被一路带到了徐侧妃所居的宫殿中,心里如是想到。
等进了内室,不由也有些感慨想当初郡主府里还曾对坐而谈,如今再相见,已有了身份之别,武善刚要行礼,徐侧妃就已经及时道了一声“免礼”,让人在离自己所坐的美人靠极近的地方放了一个绣凳,请武善坐下说话。
才说太子妃有派头呢,如今见了徐侧妃,才知这一位也不可同日而语了,只是徐侧妃又本是温柔体意的性格,倒冲散了几分高高在上的不近人情瞧着比时刻板着绷着的太子妃还要更得体些,更符合“贵人”的身份。
徐文如还依着在闺中的习惯,以“我”自称道“寿阳,我也不跟你多客套了,我这里也不是由着我的,一会儿那头一句话,你可能就要被接走了我问问你,听人说邹才人曾和文娇冲突,是怎么一回事”
时隔已久,武善一时还真没反应过来,回想了一会儿,才道“说冲突实在夸大了”她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人家布好的局,也不知她揭破了会不会惹下什么事,只是武老爹已然上了“贼船”了,她也不得不一颗忠心向着徐妃,毫无保留地把那日邹春儿气头上推搡了一把徐文娇的事儿说了。
徐文如眼瞧着是松了一口气,扶着额道“我说呢,果然是底下人夸大其词,听风就是雨。”
又笑道“你那个二妹妹倒有些意思,虽是庶出,如今也差不了了,等她出阁的时候,我给她添妆。”
武善忙起身谢恩,徐文如以手压了压示意她坐下,又问道“去接你们的嬷嬷是怎么说的”
前头的都说了,这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儿,武善原样学了一遍,谁料徐妃却蹙起眉头来,有些恼怒地“嗤”了一声,道“好没意思,等人来了一对口不就都清楚了,难道这还能瞒得过去不成”
见武善面露疑惑,一旁侍立的一个嬷嬷道“县主别见怪,娘娘不是冲您呢。只是,明明是娘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