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贞、静三人这短短的时间里,在姐姐的带领下给李之韵准备了不少吃的喝的玩的使的的赔罪礼,四姐妹做好了准备工作,忐忑不安的, 单等着正主儿上门了。
冬至这天,因李之韵虽说娇纵随性, 但还是很有姐姐的样子的,对武贞武静都很包容看顾,武善一听下人报说马车进了一道门, 忙给二人使眼色, 让她们先迎出去, 帮忙去打个岔。
武善无意识的拿脚尖在地上碾着,这下, 连素来迟钝的李夫人都看出来她坐立不安了,不免好奇问她。她这一问, 武善才反应过来,赶紧对武秉钧和李夫人道“上次我们包饺子没请之韵, 恐怕她要生气的,等她来了儿跟她解释时,也请爹娘也帮我描补描补。”
武秉钧听完一愣,呵呵笑道“真是闺中少女不知愁,这也算个事儿么”
武善瞥了她爹一眼,从鼻子里出了口气儿,没吭声颇有些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意味, 心想现在笑话我呢,一会儿你们就知道厉害了。
倒是李夫人向着女儿,虽不理解,也还是帮忙出主意道“你就说,都是她不认识的人,怕她不自在,这么说行么”
当然不行了那她就该说了,“表姐如今都认识的是我不认识的人了,唉,是我给表姐拖后腿了”,但也来不及解释了,孙夫人已经进了院儿了。
没一会儿,裹着斗篷的孙舅母,和穿了件夹袍儿还直拿手扇风的李之菂就进来了。
只是竟不见李之韵的身影。
李夫人被武善搞得也不由有点儿紧张兮兮的,忙问“韵儿呢怎么不见,可是你两个脚程快,把她给落后面了”
孙夫人无奈笑了笑,面色如常道“着凉了,不愿意起身儿,妹夫可别见怪,这孩子原是被我惯得有些没样子了。”
这怎么可能呢蓟州人李之韵跑到京城来着凉光看李之菂身上穿的薄夹衣也知这话不真啊
武善忙去看跟着进来的武贞武静,可她俩也是一脸无奈的不明内情,一个耸耸肩,一个摊摊手。
李之菂笑呵呵地先神色如常礼数周到同武秉钧和李夫人见礼答话,等大人们说起话来了,他才嘴里念叨着“这幅画有些意思”绕到了孙夫人身后。
这方逮着机会,对武善打起手势来。
李之菂等了一会儿,见武善好容易转头看向自己了,忙表情生动地先两手合了合,又立起眉眼来插了插腰,然后一只手拽着另一只拉了拉,最后又做出抹眼泪的样子,表演结束,也是耸了耸肩,摊了摊手。
虽说乱七八糟一通瞎比划,但也挺好懂“包饺子,她生气了,我拉她她不来,在家哭呢,我也没法儿了。”
几个妹妹坐在一边儿,也都看见了,都被他滑稽的动作忍俊不禁。
武善却笑不出来,无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其实想也知道,李之韵这样娇气,那肯定也是被她给惯出来的,一听说小表妹大好的节下,自个儿在家哭呢,把武善心疼坏了,当下站起身来强笑道“这懒丫头,可不兴她独个儿待着的。冬至节不吃饺子,不更得把耳朵冻掉了么不行,我去拉她来”
孙夫人本也是砌词替家里那个丢人没出息的遮掩呢,真正的缘故她自然是早从李之韵的哭喊中听出来了,不是孙夫人坏心眼儿祸水东引,这个冤有头债有主嘛,武善走这一趟也好,省得李之韵在孙夫人耳边再哼唧得人心烦一听这话,孙夫人忙就道“正是呢,你去一趟把她拉来,我看她多半就是在家窝的,兴许和姐妹们热闹热闹,她也就有精神了,好孩子,去吧,坐舅母的车去”
小喜忙跑回去取大衣服,武善却不耐烦等她,施礼拜别长辈,匆匆出了门,小喜只能又抱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