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庭芳是个直肠子,在一旁也跟着参与心极重,替着打抱不平道“那什么齐先生怎么自己不来,好生奇怪,他就有那么大的谱儿,倒让我们敬拜大驾不成”
陈丹忙娇生生摆着手道“不是不是,庭芳表哥,不是的长齐先生最近本就有些中暑,今日更添了头晕不适。乃因抱恙,这才不便前来的,两位千万不要误会”
武善和张裕洲闻言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那齐长运就是被眼前这位世子爷“害”的,让人辞出了公主府,一听是他哪里还敢来见呢
武善冷笑一声,倒真起兴想撺鼓着张裕洲同意下来,见一见齐鸣,也叫他出一出洋相,现一现原形,最好让他从此夹紧了尾巴,听到他们的名字就知道躲那才最好,省得蛤蟆蹦到脚面上,咬不死人他恶心人。
当然,不是说武善就有多么正义,多么见不得齐鸣在陈家招摇撞骗了陈丹本来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正好凑做堆儿,乌鸦站在猪背上,谁也别嫌谁。
只不过,比起陈丹来,当然是齐鸣更可恶,仇怨更深,这自然要舍小取大了,总有个轻重缓急嘛。
一霎时热血冲头,她对着张裕洲使起眼色来。张裕洲瞥见后心照不宣,假意为难道“那唉,好吧,见见也可,烦请带路吧。”
武淑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也忙起哄想跟着去。
陈丹忙推脱道“是在外院的,几位表妹恐怕有些不便。”
蒋庭芳见妹妹们想去,自然是帮亲不帮理地拉偏架,道“这没什么,有我跟世子呢,还请陈小姐先遣人去清场,别有什么腌臜人冲撞了就好。她们想看就去看看,观棋嘛,也闹不到哪儿去。”张裕洲也紧跟着帮腔。
那齐鸣确有一副好皮囊,陈丹想起刚刚谈论时武二小姐眼中流露的不屑,一时也动了心思,想出出风头,炫耀炫耀她那未婚夫婿便状似无奈点了点头,使了个婢女先行。
一行人也便往过慢慢逛了过去。
不知不觉间,张裕洲和武善稍在了最后,张裕洲趁机悄悄问道“县主,一会儿是点到为止呢,还是”
武善夹他一眼,垂首礼貌道“自然是随世子的意思,善也是恐连番推脱,倒像是做错了什么事儿的是我们一样,这才给世子出了个主意,总要打消了她才好。不敢越俎代庖,还请世子自专。”
张裕洲不知怎么,突然脑子里又想到了那几个梦,下意识便道“那便痛痛快快的发挥一番好了,倒不必顾前顾后缩手缩脚的只顾周全,反而轻纵了小人。”
武善极短暂地笑了笑,矜持道“随世子的意思。”
正走着呢,之前使出去的那个丫环又步履匆匆地回来了,冲陈丹一福道“小姐,姑爷儿说身上实在不好,如今都起不了身了,倒请诸位贵客留步,别过了病气才好。”
陈丹闻言大感担忧,蹙眉道“才刚看着还不甚严重的,怎么忽然如此病势汹涌去来了”她不是个笨的,一时也起了疑心齐鸣是故意砌词推脱,但转念又一想,齐鸣棋术高明,连自己的父亲陈忠屏也是他的手下败将,屡屡赞赏有加,实在没有必要这样大力推阻,便又放下了那点儿疑心。
她当然不知道,他爹陈忠屏才几斤几两呢也就是个半吊子,倒衬得齐鸣还真成个六艺才子了
张裕洲说是不客气果然不客气,听了丫环的话道“怎么这么严重么裕洲不才,略通医术,还请这位前方带路,我为齐先生看一看才好,别耽误了病情。”
陈丹也忧心着齐长运呢,听了这话忙也从善如流示意丫环带路,这丫环却一脸难色,吭吭哧哧半天不挪步,武善打眼一看就知道陈丹这大丫环估计早被齐鸣买通了,看着比陈丹还知道内幕些,恐怕在这里头也没少鼓吹架火,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