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裕洲在一旁揣着手,温熙地看着她们兄妹二人一问一答的。
武善都有些怕了他了,紧绷着眼神都不敢往过瞥,生怕张世子又有什么惊人之语。
蒋老夫人却不敢干看着世子爷这么受冷落,一个眼风儿使过去,陈丹忙迈着小碎步张罗着带人上茶上点心。
张裕洲见状略拱了拱手,客气疏离道“老安人不必劳烦了,我只是有一句话惦记着要问县主,恰巧在蒋兄府上时正撞上了武五小姐过府相邀,这才来了。不知府上可有清静处所在叨扰贵府之处,万望包涵。”
蒋老夫人忙毕恭毕敬道“有的,有的,善儿,那就让你丹表姐陪着你们去花园里玩儿去,别拘束,啊”
善你个头善武善被蒋老夫人这故作亲密的称呼闹得浑身不得劲儿,一时都顾不上躲张裕洲了,只想赶紧离这位自说自话的老太太远远儿的,忙胡乱答应了一声,带着几个妹妹出去了。
陈丹这会儿也倒不待嫁,不怕什么人多眼杂了,一路紧紧跟着,被武淑拉住,略有些冒犯的问起她的亲事来,武贞则拽住了武靓苦口婆心,就连武静,也围着蒋庭芳在那里艰难地没话找话。
武善见状扶了扶额我谢谢你们,但我真用不着你们一个个“给姐姐和张世子独处的空间”的雀跃表情
张裕洲也看出了武善心神不宁,背着手走在她左侧,试探道“县主”
武善这才回神儿,缓了缓僵笑的脸,咽了咽口水,颇有些可怜地道“世子您又梦到了什么”
张裕洲闻言不由失笑,以拳抵口轻咳了一声,歉然笑道“都是我庸人自扰,我真是无脸见县主了。我听县主的话,下定了决心平常处之,果然没再做过那起子怪梦。今儿是特意来跟县主致歉、道谢的。”
峰回路转武善再没料到会听到这个,一下子瞪圆了眼睛,只觉得头顶的天都晴了几分,高兴道“正是呢正是如此世子能想通就太好了”
张裕洲挠了挠头,歉然道“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了瞧办的这叫什么事儿呢”
武善忙摆手道不用,极快活雀跃地道“这值什么世子您不必放在心上,人有三昏三迷嘛,没什么没什么。”
张裕洲见垫得差不多了,顺势道“若蒙县主不弃,两家走动起来,才正应当呢。母亲常说因宝庆长公主之故,视县主如自家子侄,若因为我办下的糊涂事儿反而疏远了,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武善闻言,刚升起了一点儿警惕之心,张裕洲就又道“最起码,几位武小姐也能多一个地方散心,我家妹妹知道了,必也喜悦的。”
武善一想,若真能同国公府成通家之好,对几个妹妹实在是有大大的好处,叫她都舍不得拒绝了。
再说了,纵然张裕洲很有可能是还没死心,此举乃是“意在沛公”大不了,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只要她咬死了不松口,张裕洲难道还能敲开她的脑壳一探究竟不成
便心一横,混不吝的欣然应下了。
她哪里知道,张裕洲的话虽半真半假,且假的恐怕还更多些,但倒确实是暂时想通了。
可她想通了是顺其自然,各走各道,张裕洲的顺其自然什么又是自然
是财神殿的忍俊不禁,是求画时的心泛涟漪,是葛翁府上的你来我往,是赛马激起的热血沸腾。
可武善她并不知道,所以,昂首阔步就进了“圈套”。
张裕洲一出说完又生一出,问道“县主,还有一事,困扰我许久,当时护国寺中,县主您说了个二鱼托母不知是何典故,我有心想问夔安兄的,又恐遭他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