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此一来,好巧不巧的,倒显得是蒋庭芳没有教好一样
及到别时, 蒋庭芳故意玩笑,大拍着胸脯保证, 说下次一定把人给教会喽。
武靓听了立刻从马车里钻出个脑袋来,扬着笑脸儿顺杆儿爬地道“表哥,那可就说定了表哥可别反悔。七月二十六日是我的生日, 到时再约表哥来教我, 教不会可不放人”
她如此涎皮赖脸的不计较, 倒把武贞臊得满面飞红,急得要哭。武淑则是忙伸手就要把她给薅回来。
车外, 蒋庭芳也是足愣了愣,才磕绊儿道“呃, 这,那, 那若是两相便宜,我当然是奉陪的。”
没有一件事顺心的武善沉着脸一路回了武府。
正院,武兴的屋子被他自己点了以后,经修葺妥当,如今便做了她们姐妹一道儿学管家的小厅。武善在屋门口冲李夫人草草行了礼,就面沉如水地几步进了小厅。
淑、贞、静几个对视了一眼,忙都跟着行礼、进屋了。
武靓探头探脑的也想进去瞧热闹, 但被武兴哄住,跟他去园子里玩儿了。
那厢武善进去后,随手拾了把纨扇,呼呼扇得过瘾,对进来的几个妹妹道“翻翻往年的帖子,看二十六日有没有什么宴请。”
武淑一听立刻笑开了花儿,颠颠儿道“正是呢,若有宴,总不好去骑马了。”
武善正在气头上,连她也怼起来不客气,戗道“谁说不去为什么不去反正我们也管不到人家,咱们去咱们的,让她自去她的,妨碍不着”
武靓客居在此,长辈在,几个堂姐、表姐在,她一点儿不顾及,问也不问,顾自出头。且虽说年小,也九岁了,只比武静武兴小了四个月,多少也该懂事些了,却如此不知矜持要都是自家人,也就罢了,那么些国公府的侍卫、下人围着,她话一出口,一家子姐妹的脸面都不用要了。
也就怨不得武善生气了。
武淑被吓得吐了吐舌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不敢再在这个时候触霉头了,索性一个个默不作声,乖巧如鹌鹑一般,围坐下翻起旧年的帖子来了。
武淑看的最快,只是没什么成果,一会儿咋呼道“这有一哦,这不是京城的。”一会儿又聒噪什么“我天,这位这字儿可真够呛嘿,就这个还写帖子呢不够丢人的。”
对面的武贞虽说比她稍慢一些,但胜在细致,终于找出来了一本,道“这有一个顺天府府丞,陈忠屏这个怎么会送到咱们府上哦,他们家过寿的老太太乃是姜家的偏房。啧,这么一拐三千里的亲戚,也亏他攀扯得上。”
武善皱了皱眉,接过来拿在手里,让她们再找。
可四个人足足翻了一个时辰,还就这一本儿了
要是搁往常,武善自然是不想沾那一家子,但一来她自认把武静也算教得有心气有傲气,不怯懦不卑弱,样样都得了,倒不再像之前一般对齐鸣避之如蛇蝎了,二来,今日她本就心情不佳,武靓还给她闹了这一出儿,实在让她冒火,别的顾忌自然就靠后了。
武善放几人各自去歇息,揣着那本帖子去寻高妈妈了。
武贞时候拿不准,又私下里来向武善讨主意问她要不要借这事儿教育教育武靓。
过了一夜了,武善也平气了,手捧一卷书披衣坐在窗前,哪看得出昨日困兽般的气急败坏。
武贞一进来就笑了,摇着扇子调侃道“姐姐倒好清闲”定睛一看,才看到武善手里拿的是一本农桑要术,不由失笑道“姐姐怎么看起这个来了,难道还想去种田么”
武善笑了笑把书扣在桌上,命人倒香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