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
“怎么回事”刑挚责问,“第一次来不知道规矩吗”
那人讪笑一下,十分尴尬,却没有狡辩,直白道“报告长官,我家里人打了好几十通电话过来,我怕发生意外,不敢不接。我知道规矩,愿意领罚”
“嗯。”刑挚公事公办的问“对方是你的”
“报告是我妻子。”
这名中士虽然表情严肃,站姿笔直,但提起爱人时,嘴角笑意难掩,连语气都甜蜜蜜的“她她担心我,多问了两句。”
刑挚盯着他,突然觉得他笑得有些碍眼,脸上表情又冷又硬,却十分反常的问了句“你和你妻子,认识多久了”
“报告长官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相识十二年有余”
“感情很好”
“是”
中士面露不解,不明白刑挚怎么会问这种私人问题,但还是耿直的喊了一声。
刑挚感觉更不愉快了,沉声道“那我问你,要是你和你妻子只认识三天,她还会愿意嫁给你吗”
“这肯定不会吧。”中士挠挠头,被问得不知所措。
身为下属,他不仅做错了事还被长官逮住现行,而且还是整个星球军职军训最高的长官,他肯定不敢得罪,只能问什么答什么。
“我妻子是女性oga,胆子很小,对aha也非常抵触。如果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话,她绝对不可能接受我。更何况是只认识了三天呢。”
中士眼看着刑挚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内心忐忑,一句话说到最后,都快没声了。
但他都是实话实说啊,也没感觉自己说错了什么,怎么长官突然就生气了呢
中士愈发小心翼翼,想赶紧离开“长官,我可不可以”
“该干嘛干嘛去吧”
刑挚大掌一挥,什么惩罚也没说,也没责问教训什么,便将人放走了。
中士生怕被逮,行了一个军礼之后,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刑挚站在原地揉了揉眉心,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他倚着办公桌的桌沿站立着,头颅高高扬起,死死盯住墙上的大笨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刑挚心里烦躁,却没有再拿出光脑做什么。
他觉得那个中士说的对。
短短三天时间,不应该这样草率的做决定。
他这几天所有的反常与不理智,大约都是因为秋子柠的信息素太诱人了而已。
这是每一个aha的生理本能,并非是他动了心思。
身为一个意志坚定的军人,刑挚认为自己应该时刻保持理智冷静,无论对方是谁,无论她的信息素有多甘甜,他都绝对不能动摇,更不能顺从生理欲望。
刑挚将手扣在桌沿上,捏得青筋暴起,他死死的盯着墙上的大笨钟,当指针终于摆过期限的时间时,刑挚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但紧接着,一种巨大的失落感涌上心头,像是洪水,像是沙尘暴,带着铺天盖地的气势席卷而来。
现在无论想做什么,都已经晚了。
刑挚强忍着失意,冷酷的将这种情绪也归责于aha的本能。
他坐回位置上,不由自主舔了舔牙尖处所剩不多的信息素,然后再次盯向对面墙壁上的大笨钟,目光幽深晦暗,不知在想什么。
同一时间,刑挚手腕上的光脑亮了几下,一连发来好几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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