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在空无一人的手术室里,光线昏暗,惨白的天花板压在头上,白得胀眼,仿佛无限旋转。
秋子柠闭上眼睛,抬手揉了揉,手肘无意中撞到了手术床边缘矮矮的护栏,冰得她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不少。
她撑着坐起来,身上薄被滑落的同时,后颈处一阵阵酸麻痛楚,如潮水般涌上来。
“嘶”
秋子柠倒抽一口凉气,手伸过去摸了摸,这才慢慢想起昨晚发生的事。
昨天后半夜她意外发情了,刑挚带她来看医生,但由于体温过高,她在医院门口只站了一会儿就撑不住晕倒了。
后来醒过一次,她记得。
但当时意识模糊,状态很差,只依稀记得刑挚暂时标记了她,至于前因后果,还有刑挚解释的话,差不多都忘记了。
唯一印象深刻的,是体内残存的被标记时的复杂感觉,像是烧红的烙铁在脑海中留下刻骨铭心的印记。
不容忽视,更无法忘却。
这种感觉像被逼迫时焦躁紧张的情绪,又像是一种怪异的归属感和眷恋,不太舒服,却又谈不上难受,最主要的是太强烈了。
总之,很难准确形容。
虽然是生平第一次出现这种奇怪的感觉,但秋子柠之前有在光脑上了解过,所以她认为这大约是正常的,并没有特别在意。
而且比起这个,更重要的问题是她现在究竟怎么了。
秋子柠伸出手掌盖在额头上,然后呵出一口热气,再感受了下口腔温
体温降下去了。
发情似乎也暂时结束了
秋子柠撑着床沿,慢慢移动下床,除了感觉身体有些绵软无力之外,似乎并无不适。
这时,外面走进来一个个头十分高挑的女性beta,她伸手打开灯,才乍一看见屋里的人已经起来了,有些惊讶。
“咦你已经醒了呀,比老师预测的要快唉唉,你别站起来,躺回去”她连忙上前按住秋子柠,仔细观察了下秋子柠的脸色后,问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感觉”
“就是没什么力气,其他还好。”秋子柠照实回答。
这个beta穿着水蓝色的连体制服,一头短发利落洒脱,在制服腹部两侧的口袋里,别着一支笔和一双一次性消毒手套。
看样子,是这里的医务工作者。
秋子柠瞄了一眼她胸前的铭牌,上面大字写着“德川良子”,下面还有一排小字,是“b级护理师”。
秋子柠“麻烦问下,我现在是什么情况还有,昨天晚上送我来的那个人呢”
德川良子回忆了下,摇摇头“我今天早上来的时候,好像没看见有其他人。至于你的情况有点复杂。”
德川良子的表情变得有些迟疑,似乎有什么隐情的样子,秋子柠心中一紧,眉宇微微蹙起。
她问“我病得很重吗”
“呃”德川良子有些纠结,没直接回答,只说了句,“不好说。”
她从旁边的冷柜里拿出两支营养剂,转身递给秋子柠,说倒“我其实了解的也不多,一会儿老师来了,你直接问他吧。”
秋子柠接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中不免忐忑。
军部大楼,战略会议室。
刑挚坐在总指挥席上,手肘撑着桌面,十指交握掩在唇边,只露出一双狭长阴鸷的眉眼,面无表情的聆听着同僚及下属商讨剿灭非法武装组织的战略计划。
此时,这场会议基本已经进入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