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夫,你可给我们当家的好好看看,他这几日不知怎地,自打醒过来,那是手劈羊骨、胸口碎大石,就差口喷火了,一眼照看不到,便抱着门口大水缸往镇外狂奔,灌上满满一大缸才回家”
包子铺媳妇牵着厨子的手,对着里头坐堂大夫抽抽搭搭道。
她身后,厨子不安分地东张西望,医馆内横梁处年久失修,趴了只壁虎,被厨子给一眼瞅见了。
他俯下身,四处找能把壁虎给打下来的石块,低头瞥见身后一双莫名熟悉的鞋子,他一懵,顺着那双鞋子往上看,看到一个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少妇。
少妇从头到脚用一条长长的黑面巾包着,脸上只留了俩水灵的眼在外面,青丝如瀑,身材修长。
厨子媳妇哭完,扭头,自己家男人正盯着别的女人看,气得她操起老大夫桌上的药杵就往厨子头上招呼,“包大豆你还有没有良心人家一个怀了孩子的,你还看起劲了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厨子被打得无从招架,“不是不是,我是看她”
“咳咳。”坐堂大夫赶紧咳了两声,止住这夫妻俩,“这是药方,去外面抓药吧。”
说着,递过去一张纸,厨子媳妇拿来一看
板蓝根二两。
“下一个。”老大夫若无其事叫道,看着包子铺夫妻俩互相骂骂咧咧走出医馆。
梁少妇据缓缓走上前,坐下,压低声音,使之听起来更像女人的沙哑嗓子。
“大夫,我近日,肚子很是不舒服”
医馆今日坐堂的大夫年纪大了,捻着白胡,提起毛笔,蘸了点滴墨汁,就往黄纸上写,念念有词道“白术二钱、糯米五两、砂仁三钱、党参四两忘问了,几月啦”
牛大夫扬起老态龙钟的脸,深深凹陷下去的眼睛看向桌前大肚子少妇。
梁据“”
牛大夫拿笔杆子戳了下自己脑门,“您看老夫这死性子,您不是几个月,是快临盆了吧那直接阿胶三钱、苎麻根二两”
梁据低头,哑声道“大夫,我不一定是”
怀孕了。
牛大夫摇摇头,“还未生产,便头昏眼花,白日梦话,给你加一味黄连”
梁据有些急了“大夫,我这肚子看着大,跟您说的那那没啥关系”
牛大夫靠向后背,眼睛微闭,“哦,你说说,你什么症状。”
梁据摸着肚子回忆道“肚子慢慢大了,不知道原因”
牛大夫“嗯,接着说。”
镇上哪家的小子,把人家小媳妇的肚子搞大了,还不敢认
梁据委屈巴巴“越来越饿,老想吃肉包子,不对,只要是肉,都馋的紧”
牛大夫“你是馋咸腊肉还是糖醋肉”
梁据不好意思道“这,都馋”
牛大夫左手摸着胡子,右手拿笔,在药方上默默写了一行小字
疑为龙凤胎,药量倍至。
梁据“昨天,我感到,肚子里有东西在踢我,踢得可用力,还晃荡”
牛大夫“不必担心,很快会消停的。”
随手又在药方上补几个字怀胎五、六月。
梁据抬起头,看向大夫“我来这里,就是求您给个安心,到底我这症状”
是不是吃坏肚子,公猫怀个屁的孩子,他两辈子都处着呢
牛大夫摆手,将药方递给他,“保证安心,拿去抓药吧。”
梁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