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胸口上还有个仅剩一点,逐渐被我腐蚀吸收的断肢,这是属于那只上弦的。身上很多烧伤还在缓慢的复原,头也浑浑噩噩,身体的恢复速度真的是太慢了。我一点点坐起来,身体就像老旧的零件一样发出响声,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身旁也没有一个人。
加油啊少女
洪亮的声音在脑海里回荡,仅凭着声音就能想到说话的人是多么神采奕奕的。
炼狱先生我猛地一拍脑门,当时他离自己那么近,不知道有没有被攻击牵连到我环顾四周,是我平时在蝴蝶屋借住的那间,我应该去找人问一下炼狱先生的情况。
可是我停在门前,连拉开门都做不到,因为外面的阳光。
好想哭。
“花花花花”小白花扑腾着翅膀向我蹦过来。
原来她还在我身边,我把眼泪憋了回去,至少自己现在不是孤身一人。
“抱歉小白花,能不能麻烦你去打听一下炼狱先生他们的情况”我声音沙哑的要命,嘴里也是因为内脏破损而残留的血腥味。
小白花只是看着我,不为之所动。我有些着急,不过我确实有点难为她,白化的动物很畏惧阳光。
“小白花,拜托你了,我真的很想知道”可能是我的哭腔压抑不住了吧,小白花缓缓的向我汇报。
“火车内二百余人全部生还,鬼杀队的队员也全部送去医治但”小白花磨蹭着爪子,好像很艰难的说出最后一句话“但炎柱炼狱杏寿郎大人伤势过重,阵亡。”
什么啊我明明知道了上弦的攻击会是致命的,也赶过去了,结果能起到的作用只是去承受而不是抵挡,所以该无法改变那一击所带来的伤害吗所以炼狱先生死了吗
眼泪还是忍不住了,我对自己的无力,对所有在我眼前逝去的生命。
最想不到的还是炼狱先生会死这件事。明明上火车的时候,他还在鼓励我,为什么最后会那么猝不及防的战死在与上弦的战斗中世事无常的感觉,真的让人心痛到无法呼吸,明明是那么温柔、强大的一个人。
之前也有过类似的回忆
“啊前田队员你有没有看见理惠昨晚我和她约好了这个时候一起去吃那家叉烧超好吃的豚骨拉面,今天却没有看见她。”
“花花不知道吗理惠小姐她已经战死了,就在与你分开不久。”
前田隐忍的表情,不愿意流下的泪水,和令人不敢相信的话,都让我无法呼吸。
在鬼杀队第一个交到的朋友,我连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那个时候我还没有信鸦,无从得知,葬礼也是在早上,我更没有机会去参加。
从那开始我开对结交朋友这种事感到畏惧,才交换名字不久,对方就消失匿迹的事情在鬼杀队太多了,可能战死在荒郊野外,可能被鬼吃的一干二净。哪怕我拼命的想要保护住所有人,也会对他们的逝去倍感无力。
“花花,花花”小白花不断的叫我的名字,试图安慰我,我却没有力气去回应了。弱小就是一种罪,所以才会让人痛苦。预测到了,赶到了,却因为太弱还是失去了,这才是最无法原谅自己的事。
我究竟还能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