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郡主婆婆不好惹;其次,全京城少女不好惹
可是那又怎样
最重要的不应该是,她欢不欢喜吗
白玗玑战战兢兢了两年,都快忘了她本该是一个怎样的人了。
有人觉得活着更重要,有人觉得爱情更重要,白玗玑自己有没有多看重爱情她自己也不大清楚,但她肯定的是,她不会一辈子就这么畏缩下去。
只是她不确定现在是不是时候,而齐衡,是不是良人。
中秋灯会一如既往地热闹,荣飞燕拉着她写花灯,然后去河里放。
然而最后两个人什么都没有写。
“你为什么不写”荣飞燕问她,白玗玑笑了笑,“这该我问你才是,你不是欢喜杭州刺史家的二哥儿吗”
“我怕我过两天遇到更好看的了怎么办”荣飞燕闷闷地踢了一下地上的石子,“这么宝贵的名字我不能随随便便写。”
白玗玑无奈地抽抽嘴角。
临近分别,荣飞燕这才猛地反应过来,“诶诶你当时怎么把话给岔开了呀,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白玗玑忍住笑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什么问题啊荣姐姐我该回去了,再见呀”
然后赶紧跑了,不理会荣大小姐在后头急得跳脚,“诶你,你,你”
白玗玑,白玗玑对自己说,下回不能欺负人家老实人了。
但是真的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小姑娘真是太可爱了哈哈哈哈哈。
至于为什么没写名字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啊,这里是大周啊白玗玑这个人每次犹豫取舍时一般到最后都是先舍着,于是她干脆什么都不写。
整那些虚的干嘛对吧
很快她发现齐衡说想娶她不是一句空话,而且非常直接地就这么跟郡主娘娘说了。
据不为描述吧,前两天是郡主的生辰,因为官家生病了所以并未大办,齐衡很是用心地在家准备,又是作画又是订菜,郡主很是感动,然后他说自己过了解试,想要成家立业。
“我是真心实意地喜欢她,她性子温和娴静,举止文雅大方,母亲定会喜欢我敬她,爱她,我连一根头发丝儿都不敢碰她,母亲,我想求您去提亲。”
然后这一段话由不为学给了珺儿听,珺儿一板一眼地又学给了她听。
“姑娘。”
“嗯”
“姑娘别笑了,你这个笑容怪难看的。”小瑶开口道。
“闭嘴”白玗玑恼羞成怒,她明明是娇羞,是娇羞
“确实,”珺儿用早已看穿一切的眼神瞅了她一眼,“而且姑娘什么时候性子娴静举止文雅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
“后来呢”白玗玑也拿自家丫鬟没办法,“郡主娘娘怎么说的”
“不为哥儿只说成了。”珺儿沉吟了一会儿,“姑娘是怕”
“总感觉郡主娘娘没那么好说话,”白玗玑嘟囔道,“我要是个“真”县主就好了,齐衡也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珺儿掩嘴轻笑了一声,“姑娘这是上心了”
白玗玑怒嗔她一眼,突然愣了一下,“珺儿,我记得你年长我三岁,今年十六了吧”
“姑娘怎么突然提这个”珺儿愣了愣,问。“我是突然发现,你刚刚掩嘴笑的时候当真是有些美人笑托芙蓉腮的感觉,”白玗玑笑眯眯地打趣道,“我们珺儿小美人儿真是长大了,越来越好看了。”
“姑娘你变了。”珺儿跺跺脚,索性不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