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更害怕了好吗啊啊啊啊啊啊这是要攒着给她来个灭顶绝杀吗啊啊啊啊啊
与小公爷初见便是她九岁的那个冬天,当时齐府要送他来魏府念书,事成之后便来拜访老太太表表心意。
白玗玑至今都记得,当时她正攥足了劲要跟绣花针奋斗到底,搬了一套东西坐在花园里的一棵树下,全神贯注地一针一线地认真绣花。突然,她的系统炸出一声前所未有的急促的警报声,频率之快吓得她从小板凳上直接翻了过去,五脏六腑给震得都移了个位。
就在这头晕目眩两眼昏花的时候,一道好听极了的小奶音在她耳边响起,“这是魏家老太太说的六妹妹吧六妹妹没事儿吧”
我有事我很有事
白玗玑一骨碌往声音相反的地方站起来,瞬息之间已完成转身后退低头行礼等一系列动作,别问为什么是一骨碌,反正她被她外祖母裹成了球便是了。
“是,小女正是六娘,方才失仪,让郎君见笑了。”这个距离应该够安全了吧,不会出什么事吧
注唐代称年轻男子为郎君,然后好像不能叫公子,忘了为什么了
“在下齐衡,字元若,六妹妹唤我元若就好。”
白玗玑一口气差点又没上来,头也不抬地再行一礼,“见过小公爷。”妈妈呀,齐国公家的那位独子,这要是出个事儿她就玩完了
齐衡看着比他矮一个头的小姑娘的发旋儿,向前一步,柔声道,“你莫用如此拘谨。”
齐衡上前一步,白玗玑条件反射地后退一步,然后场面就一度十分尴尬了。
齐衡长白玗玑两岁,已是十二了,自过了外傅之年,身量渐长,眉眼也是愈发俊朗,既有齐国公年轻时的面若冠玉,又有母亲平宁郡主的一双美目,走到哪儿都有小姑娘们围着。齐衡知道自己是长的好看的,就算有小姑娘离他远远的,也是因为羞怯,何曾有过人对他如此避之不得,倒好像他是什么大恶人似的 。
齐衡摸摸自己的脸,自己今天表情很凶吗还是小姑娘觉得自己是国公府的所以有些害怕
白玗玑家里的事全京城都知道,齐衡自然也不例外,想当年忠武将军,是被皇上亲口称赞过的当朝第一勇将,一家子是何等的尊贵,她本该也是个恣意开朗的少女,如今却如此惶恐畏缩,齐衡不禁心生怜意,用平生最柔和的语气继续开口,“我不是坏人”
这扑面而来的拐卖儿童语气让白玗玑沉默了,小公爷你的确不是坏人,但是你绝对不是我贵人
“小公爷,若无他事,那六娘先告退了。”白玗玑也不等他回答,便风一般地跑了。
她的贴身女使小瑶也傻乎乎地跟着她跑,等到跑远了,这位跟她一般大的丫头才反应过来,“姑娘,我们为什么要跑这样会不会不太礼貌姑娘别怕,小瑶打得过那位哥儿的。”
小瑶是她以前在白府就有的丫头,小瑶的爹爹是白府的护院,从小习武,既是她的丫鬟,也算是半个保镖。除她之外还有一个更年长的丫鬟叫珺儿,如果说小瑶是武,珺儿就是文了,居家必备的照顾人小能手,再加上一个奶妈,就是白玗玑目前为止全部的心腹了。
“那位哥儿不能打,”白玗玑揉揉眉心,又有点不爽,啧,以后还要在一个学堂上学,估计这祸躲不掉,“现在不是在白府了,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