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是他和继父赵焕闻的大秘书高宇吃饭,请他多关照喻烟,对方满口答应,隔天却为难道“小原,喻烟辞职了”
原釉从实验室出来,两枚黑珠子无甚感情地望着湛蓝高阔的天际,心情不可避免地沉下来。
原釉这几年脾气不大好,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微低头,往走廊上走,“怎么回事”
“说是和同事闹矛盾,我今天刚下通知,那边就把解约合同传过来了。”
沿路有研究生过来跟原釉问好,他微微点头,心思全放在电话上
喻烟那柔和性子,能跟人闹矛盾说不定故意拿这个当幌子辞职躲他呢。
他只不过让喻烟搬出来,她就面露惊恐,仿佛他要喝她的血吃她的肉,下了车跑得飞快。
当初八百米要是有这个劲儿,也不至于得59了。
如果不是看到监控,原釉怎么都不会相信喻烟跟人闹矛盾了。
两年不见,喻烟看着还是温吞柔和的模样,实则已经牙尖嘴利学会扇人耳光了。
他瞧着喻烟冷声冷气挤兑同事,“送我来的那位要在孙先生面前喊一声世伯”顿时笑了,笑着笑着,笑容收敛起来。
喻烟势单力薄的模样,总能让他心疼。
他知道喻烟心怀芥蒂,所以不肯回来。
小三、金主、雏妓,这些词根本是在往她心上捅刀子。
原釉回亭山庄园一趟,刚走到花园口便碰见母亲。
原兰汶坐在轮椅上,冷冷地喊他“刚回来又要走,你真当我死了”
她是个端庄美丽的妇人,保养得宜,看起来不过四十岁。
她年轻时主张自由个性,谁都不该绑着谁,绝不轻易说出这种半威胁半示弱的话。
现在年纪大了,身体腿脚不便,原釉又是她唯一的儿子,感性压倒理性,她不得不出言挽留。
原釉还没说话,她又问“你和那个小明星在一起了”
她对周星晴并不满意。
原釉言简意赅“媒体乱写的。”
原兰汶面色稍缓,暗暗松了口气,“那,李阿姨的侄女刚从法国回来,你们找时间见一面。”
原釉笑了,即使是他母亲,也还是不能免俗地帮孩子相亲。
他往回走,走近了,骨肉匀停的高挑身材越发明显,原釉身材好,宽肩窄腰长腿,骨骼上覆着薄薄一层肌肉,典型的衣服架子。
原兰汶越看越觉得满意,她的孩子,无疑是优秀的。
“我碰见喻烟了。”
他慢慢将母亲推回别墅。
“我打算接她回来。”
原兰汶还在错愕,原釉将她教到护工手里,“带我妈上去,她睡眠不好,晚上还请多照看一下。”
“你疯了”原兰汶失态地抓住儿子的手,她看着原釉平静的面容,无意中打了个寒颤,“你真的要为了她枉顾我的心情你忘了她当初一声不吭地就跑了你忘了你当初多么消沉多么痛苦
就算你掏心掏肺养着她也养不熟的你为了她不肯去美国,说好了读商科继承家业却窝到小学校里教书。原釉,你怎么想的你真的要带她回来气死妈妈吗”
原釉握住她的手腕“妈,喻烟当初为什么走”
“”
“我不信你不知道,但我从你嘴里得不到实话。”
“我们原家到底欠她什么了她凭什么要害了我还毁了你”原兰汶崩溃地问。
“原家不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