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走到一旁的放医药箱的地方,打开佯装取药,实则借机将药房里的药买了下来。
取回来关后,看了说明书,倒了一杯水,端到楚令意面前让她吃,说“不用嚼,和水吞下去即可。”
楚令意吃了药,魏亭打算让她先休息,明日再问。
谁知楚令见他站起来,会错了意,当即呜咽哭了起来,“你不准去问,你自己那种下流地方,叫人看见了,人家眼巴巴跑来跟我说,笑话我,你还有什么脸去问。”
她是忍着泣声地哭,无疑让人心疼。
魏亭回转身体,心中叹息,一边从妆台上抽了一条干净帕子,手上帮她擦眼泪,一边说,“莫要再哭了。为何听别人说,你想要知道,怎么不来问我。”
楚令意轻泣的声音颤了颤,漆黑水沁的眼珠慢慢看向魏亭。
魏亭轻在旁边坐下来,道“我的确是去过琼楼,但我去不是你想的那种原因,而是我有一桩事要跟琼楼老板谈。”
楚令意下意识就问“什么事”
魏亭淡淡笑了笑,回答她“我是个大夫,我这里有一样东西,能防范一些疾病,琼楼那里正需要,他们老板便找我去商谈。”
楚令意边听心里边忖度,魏亭那话的意识其实很明确了,楚令意不傻,一下子明白过来,魏亭说自己是大夫,琼楼的老板要从魏亭买东西那意思就很明了。
楚令意就算再单纯,也知道青楼里面的姑娘是容易得病的,寻常人家恐怕说一说都觉得恶心。她心高气傲没错,但并不是坏心肠,她知一般大夫都不会愿意给那种人治病,但魏亭去了她也不觉得如何。
唯一令她不能接受的就是魏亭去那里是吃花酒,拈花惹草的。
魏亭解释了,但想起这事楚令意心中依旧觉得委屈。
你道在琼楼外头瞅见魏亭的人是谁原来是那日来拜访楚令意的那位陈姑娘,她的丫鬟那日在门口见过魏亭,认得,后出门在青楼旁碰见魏亭认了出来,回去告诉她家小姐,陈姑娘就急不可耐上门了。
状似关心,实则肆无忌惮将楚令意嘲笑了一遍。
当然楚令意并不好欺负,当时就将人抵了回去,冷笑道“真真是陈姑娘的规矩好,身边丫鬟专往那些地方跑,竟也不知做什么去的,街上碰见个男子却还要好生看几眼,看完了还要回家告诉自己小姐,可是件乐事儿。”
楚令意嘴毒毫不留情,别人说一句她能回十句,别人虚情假意嘲讽,她能当面就踩脸回去。
当时陈小姐气得脸色涨红,却无可奈何,带着丫鬟气呼呼走了。
外人走了,楚令意当即冷下脸,她把脸面看得什么一样重要。能讽刺得陈小姐哑口无言,对魏亭这个害她被人羞辱看笑话的人自然是异常愤恨,于是见面就是一巴掌。
魏亭见她不说话了,这才继续“你额头受了伤,我明天再来看你,给你换药。”
楚令意不说话,魏亭且当她默认,将丫头叫进来之后才离开。
楚令意那屋子又是一阵忙乱。
此时天已经很晚,魏亭回了前院洗漱后就休息了。
第二日早上,魏亭洗漱打理好后过去了内院。
楚令意已经起床,丫鬟们刚帮她换好衣裳,她头缠着一圈纱布,看起来愈发弱质芊芊。
魏亭先帮楚令意上外伤药膏,换了纱布,又让她吃了两粒昨日那个药物,问她头还晕不晕,难不难受。
楚令意摇摇头。
刘嬷嬷对姑娘受的这事很担心,就问“三爷,咱们奶奶额上的伤可会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