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我觉得我吃不下马肉。我的这份给你吧。”她昨日挖了三颗菊芋,她想待会再去找找看有没有。
百里溪看了她一眼,随即听到了她肚子里微微响动的声音。
他明白她的心思,对于他们而言马就像家中养的宠物狗甚至是救命一般的伙伴。
只是若不吃,不摄取蛋白质,不获得能量,如何应对接下来一轮又一轮的车轮战骚扰
到时候真的只能走向死亡了。
他想了想,微不可查的吸了口气“我想马肯定不愿意你就这样辜负了它的牺牲。既然它已经死了,就把它最后的价值好好的发挥出来,待会多杀几个匈奴,就当为它送行了。”
木兰听着这番话,不由得抿了抿唇角,她眸光聚了几分水光,只是眨了眨眼,又隐去了。
发挥出它最后的价值吗
她重新仔细的啃了起来,一丝丝肉也不放过。
她咬着一口马肉,感受着那蛋白质粗纤维的口感,她咀嚼了很久。
士兵们吃的都很认真,每一丝肉也不放过,现在几乎等于吃了上顿,下一顿遥遥无期。而对于普通士兵来说,这就也有可能将会是最后一餐。
吃完了晚餐,不过一个小时以后,对方便开始继续进攻起来,像是约好了一般,两军极有默契的开始了“互怼”。
箭矢如同飞雨一般袭来,百里溪让部下扎了很多草人,现在他也要学一学诸葛亮草船借箭。
黑夜非常好的掩饰了一切,包括那形状丑陋的草人。
困在这高地上,箭矢武器的缺乏同样让他们苦恼,看着看着日益渐少的箭,百里溪想到了这个办法。
而他的这个计策不由得让军中将士们纷纷叫绝。
时间过了近四十分钟,一场战斗才堪堪结束,和往常一样,这场战斗基本属于饭后的热身训练。
等入夜了,还会有三四次骚扰。
只是这场战斗,他的好兄弟木兰受了伤。
那一刀匈奴骑兵砍在她的左臂。
待匈奴退尽了,他的视线才投向了木兰身上。
她右手依旧持着,左手微松的拽着缰绳,左臂未做任何处理,鲜血已经淹湿了她的衣袖。
月光下看着那衣袖,他微皱了皱眉头“战斗结束,就地包扎伤口,休整一刻,再回驻地。”
见他这样说着,手下的士兵纷纷揉了揉发酸疼痛的手腕,有的开始处理起了受伤的伤口。
百里溪见她从衣服边角撕了一块,骑在马上,一只手费劲的试图缠在左臂上,只是缠了两次也未缠上。
出于医者本能,他拍马靠近了几步,自然而然的拿住了她手里的布料,扎在了伤口的地方,压迫止血。
衣服厚实,夜色下,他看不清伤口如何,只见一片模糊。
“现在先止血,待会回了驻地,我让他们找找草药给你。”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颊,她甚至能够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木兰微微屏了呼吸,低声应是。
回了营地,他当真去给她找草药去了,这片高地上的草药也在消耗中变得寥寥无几,几个士兵挖给他的草药并不多。
木兰见到他手里的一大把草药,微微惊了一下。
百里溪将草药用烧熟的温水洗净了,这才用陶罐装给了她。
看着她一身再厚实不过的衣服,百里溪犹豫了一下“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看看伤口,看起来好像挺严重的样子。”
虽然他不想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