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星阑宽慰地笑了,回头冲裴姣姣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道“姣姣,你多与江小姐学一学,多少也要懂些事了。”
裴姣姣被江落月和裴星阑二连击,气得呼吸都要喷出火来。她一言不发,直奔下一个目标而去。
“哎”师妹不听话,裴星阑惆怅地叹了口气。
围观了全过程的迟白咋舌,这哪是钢铁直男,明明就是个不锈钢直男裴星阑,你可长点心吧,老婆就要被你气跑了
她替裴姣姣恼火,也不想再多看那对狗男女一眼,跑去寻裴姣姣了。
裴姣姣已经站在下一户人家门口,因为生气,她敲门的动作有些粗暴“屋里有人没有”
有前车之鉴,裴姣姣根本没报希望,她举了举手,准备再敲一次,门却呱嗒一下开了。
一位头发发白的老爷爷站在门槛后面,眯着眼上下打量一遍裴姣姣,又看了看一边的迟白,才问“你们找谁”
裴姣姣的手还尴尬地举在原处,此时赶紧缩了回来。迟白帮忙答道“大爷,我们是从昶州来的,想和您打听一些事。”
大爷点头“是关于失魂之事的”
“正是。”迟白和善地笑了笑,“听闻安平近日不宁,我们奉命前来相助。”
大爷从喉咙里冒出呼噜的声音,慢吞吞地转身向屋里走“天要黑了,进来说吧。”
这位爷爷竟然如此好说话,迟白和裴姣姣对视一眼,俱是欢喜。迟白连忙伸手招呼那两人,跟着进了屋。
正中的桌子上点了一豆烛光,晕晕地照亮一小片地方。透着隐约的光亮,迟白看到,屋子里除了破旧的桌椅,再无其它大件,可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两旁的房间用发白的布帘做了遮挡,再看不到其他。
裴星阑规规矩矩朝大爷行了个礼,问“安平现在有几例失魂症状”
大爷回“失魂人有七个,被害死的有十余人。”
裴星阑追问“这些失魂人现在何处,失魂之症又是如此传出的”
大爷细细想了想,又回“说来也怪,他们白天消失不见,只有夜里出来作乱。老人家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藏身在哪儿。”
“至于失魂症,最先是王家儿子”
从大爷口中,他们梳理出了事情经过。
最开始,是卖菜的王大娘家儿子。此人整日游手好闲,贪图享乐。虽然母亲省吃俭用给他娶了个漂亮媳妇,他却仍不知足,依旧整日与狐朋狗友吃喝玩乐,在外浪迹。半个月前,他醉醺醺地回到家,倒头便睡。可夜里不知发生了什么,将媳妇打了个半死。因他本就性情暴戾,此事并没有多少人注意。直到他行为越来越奇怪,甚至当街撕咬了一个年轻人,大家这才觉得古怪。
众人齐心协力用铁链将其锁在家中,以为这事便了了。可没想到,陆陆续续又有同样的事情出现,大多是与王家儿子交好的人,也有三两个全无交集的人。
随着时间流逝,铁链也拴不住他们了。这些人先是把看管的人杀死,再一齐逃脱,跑得无影无踪,只每夜每夜在外游荡,杀死那些夜里出行的俊朗男子。
照这样看来,王家儿子便是源头,可他又是如何失了魂的呢
裴星阑又问,老大爷却回答不出了,他们只好放弃。
大爷悠悠看了眼窗外,说“天已黑了,他们也快来了。”他叹了口气,“夜里危险,若不嫌弃,各位可在此留宿。”
“多谢”裴星阑又行了个礼,但他并没有立即答应下来,而是问道,“安平人人自危,大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