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皇帝被困函阳关自然也要向临阳王求救的,也只有得到临阳王救驾的消息,他才会安心不少,平静的面对着这一屋子的臣子。
眼下虽然有靖边侯带兵前来救驾,在城外与戎狄兵马交战,却因敌将的车轮战术,使得靖边侯疲惫不堪。
戎狄的将领吃准了函阳关内除了靖边侯以外,再无领兵大将,故而才如此张狂,只要靖边侯一落败,他们便会攻城,届时皇帝虽然能在朝臣的护佑下全身而退。
可这有皇帝坐镇还丢失城池的骂名,皇帝是不愿意背负的。
所以眼下要解决的,便是帮助靖边侯脱困,阻止戎狄兵马想要攻城的野心,一直撑到临阳王与萧氏的兵马赶到。
得了皇帝的允准,顾君辞与萧渊他们六个人皆登上了城楼,注视着城下靖边侯与戎狄将领交手的战局。
许雁卿扶着城楼,满面担忧的唤道“父亲父亲小心啊父亲”
靖边侯似乎察觉到了许雁卿的声音,远远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便再次与地方将领交手。
兵刃相接时迸射出的火花与冰冷的声响,一下下锤在了许雁卿的胸口,他紧张不安的抠着城墙的砖缝,红着一双眼眶,看的顾君辞十分揪心。
这样目睹着亲人在战场厮杀,实在不是什么好的体会
顾君辞抬眸注视着远处集结的戎狄兵马,战旗烈烈随风摆动,势不可挡的氛围扑面而来。
这次的围攻函阳关,似乎并不是一次预谋,而是一次焦急且匆忙的战役,他们虽然势不可挡,可他们这份急躁进攻的心态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萧兄,你有没有发现,这戎狄人的求胜心,也太强了。”顾君辞说。
萧渊收回视线,与顾君辞四目相对,旋即点头。
倒是谢绥云不以为然“在战场上,哪有一心求败的呢。”
顾君辞望着他,笑道“谢公子,求胜是好事,可过于着急了,便不行。军队要攻城必须要做好稳扎稳打的准备,尤其是戎狄这进犯边境的事,一定是早有预谋,每走一步都不可操之过急,可就我看来,这戎狄的领兵之人也太着急了,并没有做精密的部署安排,只是一味的进攻,似乎想在今日就能攻城成功。”
谢绥云看着顾君辞半晌,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他。
萧渊眉头紧锁,半晌后才展露轻松的表情“我倒是有一计,可解今日之危。”
顾君辞“说来听听。”
萧渊眸光狡黠,也未明言,只是招呼着他们下了城楼后,便回去了总兵府。
见着顾君辞他们信心满满的回来,这皇帝心里倒也存了几分好奇,免了他们行礼后,便忍不住开口道“阿渊,你且说说,你有什么破敌之策。”
萧渊揖礼,神色认真“方才顾公子观战后所言,这戎狄兵马急于进攻,似乎知道这函阳关中暂无援兵,须得今日之内攻城成功,故而臣倒是以为,可做疑兵之计,让戎狄兵马以为我们援军提前到达。”
听到萧渊如此提议,这总兵府的其他人皆是交头接耳,似乎十分不赞同。
谢丞相面露轻蔑“萧二公子年少,不知这战场风云诡谲,疑兵之计,怕也是只能哄骗三岁小儿。”
这函阳关总兵也附和道“的确,萧二公子虽出身世家将门,可到底未经沙场,如何能懂战场之事,切莫胡言。”
一声附和,两声跟随,很快,正堂上所有的声音便都成了对萧渊提议的贬低,及不看好。
倒是萧渊神色如常,眉宇间的疏阔与自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