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君方继续道“我与霍兄在押解的途中,不忍他们就这么有去无回,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将那些人统统放了,回来复命直说是路上遇上了劫匪,这些人都被抢走了。”
许雁卿打量着他们“结果,州府的老爷不信”
他们两个人点点头,霍司徒说“不仅不信,还将我与杨兄打了通板子,让我们去将那些人抓回来,我们既然放走了那些无辜的人,自然就不会将人抓回来,所以惹怒了那些老爷,好在我们身手不错,平日也与那般兄弟处的还行,所以才改换了衣裳躲在这里,想着明日前去兰陵投靠梁国公大人。”
顾君辞听见他们如此说,这才露出了笑脸“萧二公子,你们兰陵收么”
萧渊望向顾君辞那副笑脸,略略颔首,随后才望向他们道“我们此番是去函阳关营救陛下的,你们若是想去,可以跟我们一起,若是不想,也可以持我的手书前去兰陵。”
杨君方与霍司徒相视片刻,随即郑重其事道“既是要投靠梁国公,自然就该露一手,此番便随二公子一道前往函阳关救驾,听后二公子差遣。”
萧渊直挺挺的站着,看着两人齐齐的朝着揖礼拜着,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倒是顾君辞叹息着,佯装不满说道“果然是萧二公子啊,顶着兰陵萧氏的名头,行事就是方便,这不一会儿就得了两个帮手。”
萧渊刚要开口反驳他的话,就听见霍司徒笑道“这位公子,虽不知你的名头,可方才我就瞧出来了,你功夫不弱,在我兄弟二人之上,日后若是有机会,定要好好切磋。”
顾君辞抱拳一礼“一定,有机会的话。”
萧渊望着这三人不由叹息,随后才提议让他换回男子的装束,他们这样的体格穿着女子的衣服,怎么看怎么有碍瞻观。
破庙内的篝火燃的旺盛,而谢绥云却是面容阴沉的站着破庙大门口,看着那浩瀚的夜空,神色阴郁。
顾君辞抱剑走站到了谢绥云身边,与他一同望着天空“在担忧你的父亲”
谢绥云没有直接回答“我父亲身居丞相之位,自然有不少的人视他为仇敌,甚至不惜重伤他,可他不过是个忠心的臣子罢了,不敢质疑位高者,便将所有的污水都破向我的父亲。”
顾君辞侧首看他“所以,你是在介怀他们说你父亲谏言陛下去江南看琼花盛景。”
谢绥云对上他的双眸“但是下达圣旨的是陛下不是么他若是不愿意,我父亲也不会逼着他去不是么”
顾君辞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要如何说。
谢绥云道“世人都怕他,却又污蔑他,因为我是丞相之子,所以他们也都怕我,却又会在背后各种编排我,我同样都知道,可他是我的父亲,我相信他。”
顾君辞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他,回想着从初见面时,谢绥云就一直以傲视所有的态度对待所有人,原以为他只是纨绔,依仗高位父亲的身份彰显自己的威风。
却不想他其实什么都明白,就连他的傲视,都是为了表示相信他的父亲,所以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半晌后,顾君辞才道“进去休息一下吧,明日一早还要赶去函阳关。”
谢绥云没有答复他,只是转身回到篝火旁边抱着剑坐下了。
初夏的夜晚依旧带着些许的凉意,晨曦微露时,篝火熄灭后冒着缕缕青烟,散发着阵阵的焦臭。
换回男装的霍司徒与杨君方也从外面牵马回来了,谢绥云惦记着函阳关的父亲与皇帝陛下,这一路愈发的沉默寡言。
一行六人快马加鞭抵达函阳关时已经是午后,城外与戎狄兵马交战的,则是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