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挺好的, 没人知道我回京城了, 还别说, 我穿这身儿窜房顶利索着呢。”
萧渊侧眸瞧着顾君辞那理所应当的模样,也只是略勾了勾唇,眸中带笑“不怨我了”
顾君辞瞥着他“我从头到尾都没怨过你, 你写你的,你画你的,就连你自己都没想过我会从书里出来不是,都不怪你。”
“那你”萧渊望着他, “还爱我么”
顾君辞躲了他的视线“臊不臊得慌, 什么爱不爱的,你怎么不先想想眼下你怎么脱困呢。”
萧渊回眸望着平静无波的水面,提起了鱼竿, 顾君辞惊讶的发现那鱼钩竟然是直的。
顾君辞“你这钓什么鱼, 学姜太公呢。”
萧渊再次将鱼钩放进了池塘里,敛起了笑意道“母后直到最后都没肯说出事实真相,护的并不是太子与那后妃,她真正护的, 是她的丈夫, 我的父亲,是那一国之君,也是护的我萧氏的颜面吧。”
顾君辞叹息着“皇后娘娘用心良苦,可你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谁知道那陈婕妤在陛下面前说了你什么坏话,难道你就真甘心在府里被幽禁着。”
萧渊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了顾君辞“我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他们能不能困住我,还得看我的意思,我差人出去查了芸香说的当日进宫记录,发现那日太子的确进宫,且身边跟着一位内侍,然而后来出宫时,便只有太子一人。”
顾君辞疑惑“然后呢”
萧渊道“我又查到,第二日,这宫中御河便有不知名的女子浮尸,年纪约莫四十来岁。”
顾君辞恍然大悟“难道说,这浮尸便是”
萧渊点头“这浮尸便是太子当时带进宫的那位内侍,只是在宫中没有姓名,都将她当做是进宫偷到财物的窃贼,想通过御河出宫,不想却溺毙在御河之中,故而没有上报,只是扔去了乱葬岗。”
顾君辞“那那线索岂不是断了”
萧渊凝眸半晌后“倒也不至于,那妇人原本在东宫伺候,她有个儿子烂赌成性,本来欠了赌坊不少钱财,却不想有一日竟然全部还清,后来东躲西藏,总说有人要杀他,被我的人救了,眼下就在府上。”
顾君辞惊讶的看着萧渊,突然觉得他用直钩钓鱼竟然寓意颇深,看似是在钓鱼,实则不是。
“既然都查到了,怎么不进宫去喊冤。”顾君辞说。
萧渊道“等一个时机。”
“什么”
“再有两日便是七月半了,这一切还得有劳君辞帮我才好。”萧渊侧首,眸色平静的凝望着顾君辞。
顾君辞想也没想,连忙点头。
萧渊勾唇浅笑,随后才道“这一年多没见,可有想我”
顾君辞忙躲开他的视线“我天南海北的走着,可潇洒快活了,才不想你呢。”
“假话。”萧渊说的肯定,顾君辞也没反驳。
萧渊伸了手,抓住顾君辞的手十指相扣,紧紧地握着“我一直在等你,一直在等,终于把你盼回来了。”
顾君辞垂眸,也不说话,只是笑着捧住萧渊的手掌“嗯,你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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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半的中元节。
对于坊间来说这也是一个祭祀先祖的时候,且有忌讳,入夜了街上便不能有人行走,容易招惹脏东西。
不过对于皇宫来说便没有什么忌讳,顾君辞带着在函阳关外买好的物品午后便进了宫。
御花园内,萧伯绪瞧着顾君辞送的这些个小玩意儿,倒也十分有兴致
“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