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辞凝眸“余兄,这一成亲,你都开窍了,此前不是没事儿打两拳嘛,怎么现在也开导起我来了。”
余世爻道“别以为我是大老粗就什么都不懂,我可告诉你,庆王眼下的局势艰难,若你们之间没出问题,你是断然不会离开长安,这都一年了,就算再有什么,也该过去了,回去吧,回到庆王身边,你心里也踏实,不用操心。”
顾君辞“我可没操心,我什么都没操心。”
余世爻笑了“是,你是不操心,要不这么着,等我孩子满月酒吃了再回长安如何。”
顾君辞当即抱拳“甚好,不知余兄何时要孩子,孩子何时满月。”
余世爻就静静地看着他,也不搭理了。
顾君辞这才道“我知道余兄好意,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与阿渊之间其实也没什么大的问题,看开了就好了。”
余世爻拍了拍他的肩,转身便往自己的院落而去。
岂料刚走两步,便瞧见府中仆役冒雨朝着他们几步而来,脸色焦急,与顾君辞他们稍稍见礼后,便跟余世爻道
“姑爷,京城里传来话了,说庆王殿下出事了,被陛下幽禁在了庆王府,肃王让姑爷稍安勿躁,他会在京城中继续打探。”
听到庆王出事,顾君辞当即便愣住了,忙上前一步拽着仆役道“肃王可有说庆王到底因何被幽禁”
仆役被盛怒的顾君辞唬住了,战战兢兢道“王爷说王爷说庆王是对陛下的后妃无礼,陛下盛怒,这才幽禁了庆王。”
顾君辞松了手,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
能让萧伯绪幽禁了军功累累的庆王,肯定不止是对后妃无礼这一项罪过。
难道说之前萧渊在京城的布置被人发现了不成
顾君辞一刻他也等不得了,与余世爻略作商议后,便收拾了包裹冒雨回去了长安。
荥阳距离长安不算太近,等顾君辞到达长安境内时,已然是七月中旬,二十日的路程,保不齐这京城里就生了什么变故。
然而他刚在长安附近的镇上便遇上了裴盛,似乎是得了常善一道长的指示,特地在这里等着他的。
客栈的房间内,裴盛望着风尘仆仆的顾君辞,劝慰道
“道长说了,若你知道了阿渊有难,必然会赶回京城,所以让我在这里等着你,现下京城里不安全,若你直接回京城,只怕会被有心之人利用。”
顾君辞道“道长可有说,我们怎么才能帮到阿渊么”
裴盛略微沉思了半晌,随后才道“道长说了,如今在陛下面前能说上话的,便只有护国公一个人,但若是没有证据为庆王洗刷罪名,便也是徒劳无功。”
顾君辞“阿渊到底是怎么得罪了后妃的。”
裴盛道“这一切,还得从瑶台寺说起。”
瑶台寺,是在长安城内的一处寺庙,建在皇城根儿底下,故而也就成了大梁的国寺。
先皇后故去后,她的牌位便供奉在瑶台寺中,萧渊从来都是最疼爱他的母亲,故而冥诞忌日,萧渊都会往瑶台寺焚香沐浴吃斋拜佛,供奉先皇后的牌位。
上个月先皇后的冥诞,萧渊依例往瑶台寺为先皇后祭奠,岂料遇上了萧伯绪的宠妃陈婕妤。
陈婕妤原是前朝后妃,幼年入宫,因着年幼便一直不曾见过皇帝,而当年前朝的皇帝下江南的时候不曾带着不受宠的妃嫔,便将宫中未曾召宠过的妃嫔都一律发回了长安。
陈婕妤也在其中,只不过后来萧伯绪登基为帝的时候,在城外建有安乐堂,奉养前朝的这些妃嫔,而陈婕妤自然不甘心年纪轻轻便在安乐堂孤独终老,便买通了当时宫中的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