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琅琊王氏虽然与萧家还有往来,但因萧衍一事,加上王氏的当家主母与太老夫人乃是前朝皇室中人,故而也就不怎么往来了,甚至在萧渊推行新的科考制度时,原本想邀请王弗年入仕为官,也都被婉拒了。
不单如此,就连皇后的身体,也是从兰陵逃亡长安这一路落下了病根,常年用药,就是不见好转。
一群人在顾君辞府上用过晚饭之后,这该离去的才算离去。
在送道长去他住的厢房时,一下午都沉默不语的道长这才留住了萧渊及顾君辞。
回廊下,青灯摇曳着,晚风吹动着院中的树叶飒飒作响,道长站在回廊下,与萧渊揖礼拜道
“二殿下,贫道有一言不吐不快。”
萧渊“道长请说。”
“置之死地而后生,眼下的时局就是如此,二殿下若能舍弃一切,便能获得转机。”道长神色凝重,语气也十分认真。
萧渊想了想,随后才点头应着“我知道了,多谢道长。”
辞了道长以后,这顾君辞才与萧渊往回走,一路上听着鸟鸣风声,顾君辞又四下看了看,随后才道
“天都黑了,大家都走了,你怎么不走。”
萧渊负手走在顾君辞前头,语调轻松欢快“我的心上人在这儿,不走了。”
顾君辞被吓了一跳,忙上前想要去捂他的嘴,却被萧渊一把握住了手腕,顺势抵在了回廊的柱子上,正巧被廊下的一棵树挡住。
近在咫尺的呼吸,灼的顾君辞脸颊发烫,他也不去看萧渊“你放手,这是在我家,小心被人看见。”
“那有何妨。”萧渊说,“我心上是你,何必躲躲藏藏,若是被他们知道了也好,如此我也就不用小心翼翼的看你了。”
顾君辞低下头,凝思许久才道“我始终记得太子妃当日那句话,他说我恶心我只是因为说了一句喜欢你,她便不能接受,甚至觉得恶心,更何况其他人呢。”
“别想那么多。”萧渊安抚道。
顾君辞尝试着大胆的将双手放在他的腰上,可始终都不能放下去“在这里,我始终无法放下戒备,我知道这里还有其他人,我没办法与你亲昵。”
忽的,他唇上一热,萧渊轻吻他的双唇后便立即撤离。
顾君辞神色惊讶,还未开口便听得萧渊道
“我心悦你,与他人何干,哪怕我明日用大红花轿娶你,又与他人何干我心悦你,却不能护你,那我还做什么庆王,还统领什么天下兵马,不过是懦夫而已。”
顾君辞眼眶微热“不要,那样会连累你,会”
“若我将来得了大位,你愿意我娶别人为妻么”萧渊直视着他问。
顾君辞心口一紧,脱口而出“不愿意。”
萧渊笑道“是啊,你不愿意,所以你为什么不尝试坦然一些,就算被他们知道我们的关系又又何妨,他们是自己人,不是敌人,他们信得过,知道嘛”
顾君辞直视着萧渊的笑眸,心中便逐渐豁然开朗起来。
是啊,他顾君辞天不怕地不怕,怎么会怕流言蜚语,萧渊都为了他义无返顾了,若他再后退半步,便是置萧渊于万劫不复发深渊,他做不到,所以他必须得与萧渊站在一处,与他携手面对将来的风雨。
“嗯,我明白。”顾君辞回答。
忽然,这廊下突然传来异样,余世爻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转身就想走。
萧渊低声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