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渊回朝后便进宫去见了萧伯绪, 与他讲明了这前线之前的事, 也讲明了他此次收入麾下的几员大将, 因功绩不多,加上又是武将,故而也免了他们的觐见。
顾君辞因受了伤, 自然一进城后就回将军府养伤去了。
安排好了其他四个人的住处,他们又各自与自家夫人见了面,顿时这将军府内也热闹了不少。
与家里其他人寒暄过后,顾君辞便借着养伤的缘故回去了自己住的院子, 一路上都在听阿春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些年来顾君辞大大小小受了多少伤。
上回去金陵弄了一身伤回来, 此次从洛阳回来,又是一身伤,也不知该说他尽心好, 还是不爱惜自己。
听完阿春的絮叨, 又瞧他端来的汤药,站在顾君辞面前,神色严峻“公子若再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可也不管了。”
顾君辞略蹙眉“可这战场上刀剑无眼, 行行行, 我说了要带你做达官显贵,就一定不会有事的。”
阿春扬唇一笑“谁稀罕做达官显贵,做公子身边的小随侍就很好了,是公子不嫌弃我, 将我收养在身边,自然是要伺候公子一辈子,若是公子有心,日后给我娶房媳妇儿就行了,瞧着那几位将军一家子,小的也想娶媳妇儿了。”
顾君辞喝光了药,此刻听见阿春那番话,一时竟不知是该惊讶,还是先吃颗蜜饯压压嘴里的苦味儿,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他
“也是啊,你也成年了,该娶房媳妇儿了。”
阿春连忙摆手“不不不,公子都还未娶夫人,小的哪敢先公子一步成婚,以后等主母进门,听主母安排。”
顾君辞瞬间便感受到了嘴里的苦味,忙伸手抓了一颗蜜饯塞嘴里,也不知是用来压苦味,还是掩盖他心慌意乱的表现。
“公子,这段时间你不在长安城你不知道,这城里都在传,说前朝的肃王家里有个女儿,今年二八年岁,说是要指给二殿下做王妃呢。”阿春似探听到什么好消息一般,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
“只不过我觉得有些可惜,二殿下生的龙凤之姿,那肃王的女儿十分不配他,今年二月二龙抬头,小的有幸在花神庙远远地见过这位姑娘,不行,分明是王府中长起来的姑娘,可行事作风唯唯诺诺,小的实在想象不到她做庆王妃。”
阿春见顾君辞直勾勾的听着,便将所见所闻全都说了出来。
顾君辞听着,总觉得心里头有股无名的怒火在翻涌,却还要佯装镇定的模样“这位肃王的姑娘,叫什么”
阿春摇头“这王府里的姑娘,小的哪儿能知道她的闺名啊。”
顾君辞抿唇深思,这心里头始终都不舒坦,起身便往外走,阿春追问,顾君辞也只回说去庆王府有事商议。
当顾君辞穿过游廊走到前头的庭院时,正好遇上来府上找他的韩延陵,此刻脸色凝重,站在大门前,有些无奈的望向顾君辞。
“怎么了,怎么这副表情。”他问。
韩延陵在庭院与顾君辞相遇,揖礼深拜以后,这才开口道“柳兄原想一起来的,只是突然有事被召进了宫里,故而来不了。”
顾君辞笑道“就算他不来,你就不能来了”
韩延陵也没说话,只是走近了问“听说顾兄府上人挺多的,可还能说话”
顾君辞侧身迎着他进后院道“无妨,都是自家的兄弟,信得过。”
韩延陵仔细的想了想,这若不是自家兄弟,他也不会让人住到他府上,如此一想也就释然了,跟在顾君辞身后,往后花园走去。
“你可有听说这陛下给二殿下寻了一门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