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辞与萧渊相继回去了自己的房间后, 顾君辞又偷摸的从窗户后面绕到了萧渊房间的窗外, 顺着窗户爬进了他的房间。
“怎么不走正门。”萧渊瞧着突然出现的顾君辞, 脸上也浮现出笑容。
顾君辞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咱们住进客栈的时候是互相不认识的,若是我来敲你的门,只怕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顾君辞兀自说着, 萧渊凝视着他半晌道
“你可有见到这位洛阳的驸马”
顾君辞点头“见到了,只不过他好像有难言之隐,也不知道是不是与许兄他们有关。”
萧渊垂眸凝思,听着屋外突然出现的敲门声, 仔细分辨后确定是道长跟他们之间的暗号后, 这才起身开门,将道长迎进了屋。
“大事不好了,这严将军与许将军他们, 似乎都被软禁起来了。”
道长一进屋便惊呼出声, 可瞧见萧渊与顾君辞以后,这才放轻了声音,朝着萧渊揖礼后才道“贫道此前又去外头打听了一圈,细打听之下才知道严将军他们年前, 的确来了洛阳, 只是不知为何,过完年以后,他们便不见了踪迹。”
顾君辞从怀里将许雁卿的玉佩掏出来搁在桌上以后“段庄主给我的,他说大安皇帝对他们是信任不足, 猜忌有余,大概就是因为担心他们会背叛洛阳,才将他们软禁起来。”
“严将军他们是勇猛的虎将,这王建章自然是想将他们收入麾下的,只是他为人过于猜忌,故而才会害怕严将军他们离开洛阳后转投其他,所以宁愿将他们软禁起来,也不放不他们离开。”萧渊拧眉,不由叹息出声。
道长看着眼前的顾君辞,他问“这段庄主可说了什么”
顾君辞道“他希望我们能够将许兄他们救出来,只不过要救许兄他们的话,肯定会连累段庄主,因为许兄他们,想必段庄主也不被大安皇帝所信任,加上公主又有了身孕,我实在难以想象若是将来公主产下男婴,这大安皇帝会如何对段庄主。”
道长看着顾君辞的模样,从前仙风道骨,始终平和从容的笑意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担忧与心疼,他垂首坐在桌前,低声道
“庄主这个人啊,忠义,刚直不阿,他只做他认为对的事,当初在破云山庄,他尚能为了手下之人不惜做出劫狱之事,如今,他自然不可能会看着严将军他们受难,更何况,他们还是结义的兄弟啊。”
“当初我们几个人为了推翻昏君,结义为兄弟,贫道年长一些,添居大哥之位,可这兄弟之间的事,却是庄主一手操持。那时的他恣意潇洒,无所畏惧,可如今却甘愿屈居在王建章这样的小人手下为将,想必他与公主之间,是动了真情了。一面是自己的妻儿,一面是自己的结义兄弟,庄主的苦衷,难呐。”
萧渊侧首凝视了顾君辞半晌,随后才轻声道“这再厉害的人一旦有了软肋,就会犹豫不决,尤其段庄主是个忠义刚直的人,只怕这王建章也时常用他妻儿来要挟他了。”
顾君辞不由挠了挠脑袋“太难了,若是我们救走许兄,想必这大安皇帝肯定会猜忌段庄主。”
“所以我们又要救人,还得不让段庄主难做。”萧渊认真说道。
道长看着许雁卿的那枚玉佩,仔细的瞧了半晌,始终不解为何段云天会将这玉佩给顾君辞,究竟这其中有什么缘由呢。
顾君辞想了片刻,随后才道“我想过跟踪段庄主去找许兄他们被软禁的地方,可现下看来,只怕他也不能时常去看望许兄他们,毕竟这大安皇帝会猜忌于他。”
道长握着玉佩,又凑近嗅了嗅,眉头微拧,旋即惊讶道“为何这玉佩上会有这么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