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辞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劝慰道“好啦,既然这些事不愉快,咱们就按下不提,总不能让你在我这儿,也受这些事的烦扰。”
卢青玄赞同的点点头,将就下人拿来了糕点,卢青玄倒也不再去想家里那些糟心的事了,只将糕点吃了个痛快。
新年时。
顾君辞看着自己这将军府遍布的新年喜气,忽然想起自己已经两年没和萧渊一起过年了,甚至已经记不清上一次在兰陵与萧渊他们一起过年是什么样的心情了。
宫中的年宴散了过后,天色已经晚了,顾君辞又在自家的阁楼里瞧见了长安城里为了迎接新年燃放的烟花,兀自饮着酒,想着萧渊,就这么睡了过去。
直到阿春去卧房找不到人,来阁楼寻他的时候,他已经被冻醒了,甚至还打了两三个喷嚏。
正月十一,这萧渊得胜还朝的消息终于传进了长安城,皇帝还特地召了朝臣入宫,对这个领兵打仗的儿子一顿夸奖,只道待他回京时,一定大加封赏。
受了风寒的顾君辞此刻蜷缩在家里,听着阿春听来的喜讯,忙道
“有没有打听到二殿下什么时候回京”
阿春愣着“没呢,左不过就这两日,公子别担心了,你还是想着怎么把药喝了,等身体好了再去迎接二殿下吧。”
顾君辞刚要发作,可瞧见送来的汤药,也只好捏着鼻子喝了药“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从小到大都不曾喝过一回药,怎么来了这里,不是受伤就是受风寒,想想我还真是与这里犯冲啊。”
“公子,你怎么总说些小的听不懂的话啊。”阿春一边收着碗,一边嘀咕着。
“那是因为你家公子来历神秘。”
屋外传来孟承烨的声音,顾君辞忙朝屋外望了过去,身着白衣的孟承烨手里提着糕点便走进了屋,瞧着披了被子盘腿坐在榻上的顾君辞,不由道
“堂堂的护国大将军,因为醉酒受了风寒,竟然这么久都不见好。”
顾君辞抿唇道“大概是因为我自幼不曾生病,现在是想一次补齐,也说不定是药不行。”
孟承烨道“据我所知,这来给你看诊的可是太医院的太医,用的都是宫中最好的药。”
顾君辞笑了笑“这太医们用药,从不敢下猛药,用药小心谨慎,恢复起来自然慢一些,但的确十分有效。”
孟承烨也不与他辩了,只是将糕点搁在小几上“青玄公子给买的,衙门有事他脱不开身,让我来送的。”
顾君辞直勾勾的看着他,略凝视半晌后才道“孟兄,你真的就不懂青玄对你是什么样的么他让你来送,你就真的来送。”
孟承烨的手微顿,脸上的笑意凝结,站在顾君辞面前,直视着他道“我到底哪里比不上萧渊,若是家室,我一个家国具亡的人的确比不过,可我自问,若说专情,我不比他差。”
顾君辞裹紧了被子,抬头对上孟承烨的双眸,认真道“孟兄,感情这种事说不好的,咱们也不是女子,需要顾虑名声,可也不好宣之于口。我与阿渊是共患难过的,就彼此之间的信赖便是谁都比不了的。”
孟承烨敛眸苦笑“说到底,我还是不如他。”
顾君辞道“孟兄不必妄自菲薄,你的好自然也有人看在眼中,他在意,我就绝不会跟你走的太近。”
顾君辞说完,裹着被子便下榻穿鞋,可在抬头的瞬间,便瞧见了站在门口的萧渊。
还没换下铠甲,脸上还带着几分风霜蹉跎的疲惫,他眉眼轻挑,迈步进了屋
“本王一回京就听见顾大将军病了,刚从宫中述职回来就来探望,顾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