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的伤口未愈, 加上这几日马车颠簸,不曾休息好,有些炎症, 好在刀伤不曾伤及肾脏,只要消炎静养就好,属下待会儿去给将军开几服药,休养两日再回长安。”
检查完顾君辞伤口的军医一边收拾着药箱, 一边嘱咐着。
顾君辞合衣扣着绳扣, 萧瑜上前帮忙为他穿着衣裳,嘴里还唠叨着
“你可听见军医说的话了,你得静养。本来我说了不着急赶路, 你非要着急, 看吧,伤口未愈又发了炎症,活该。”
顾君辞笑着“你这小孩儿嘴怎么那么损。”
萧瑜得意挺了腰“谁让你不听话的,我可是答应了我二哥要看着你的, 你这受了伤我还不知道怎么跟我二哥交代呢。”
顾君辞瞧着萧瑜的模样, 也不过是宠溺一笑。
夏日的天总是说变就变,几道惊雷过后便下起了瓢泼大雨,狂风夹杂着暴雨,到了傍晚方才停下。
用了药的顾君辞昏昏沉沉的睡着, 像是陷入了无尽的深渊,如堕冰川,周身寒凉。
他手中握着白泽剑,从冰川中爬上河岸,瞧着周边的山林,周遭很静,静的只能听见脚下踩着积雪发出的声响。
“顾君辞,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
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有太久没有听见这个人的声音了,久到顾君辞得回想一下才记起自己已经三年快四年没听见这个声音了。
他回转身,瞧着他皇兄手持长刀,面露诡谲笑意直视着他。
而在他身后,被一众士兵羁押着的,竟然是昏睡不醒的萧瑜。
顾君辞焦急道“顾衍庆你放开他”
被唤着顾衍庆的人笑容愈发嚣张猖狂,他命人往萧瑜的身上泼了水,使得他睁开了眼睛。
萧瑜瞧见了顾君辞,顿时红着一双眼,挣扎着想要向他扑过来
“君辞哥哥,君辞哥哥救我,救我,君辞哥哥,救救我。”
他歇斯底里的喊叫着,每一个字都抨击在顾君辞的心头,揪的他心疼。
顾君辞握紧了手中的白泽剑,朝着顾衍庆便冲了过去。
虽然顾衍庆不闪不躲,中了顾君辞一剑,却不想连带着萧瑜,他们一道化作雪消散了去。
周身依旧寒冷无比,依旧是寂静山林,茫茫冰川。
“君辞哥哥,君辞哥哥救我。”
萧瑜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耳畔,听的顾君辞十分焦急“阿瑜,阿瑜,你等等我,我来救你。”
顾君辞不管不顾,握着长剑便冲上了冰川,瞧着顾衍庆手底下的人正押着萧瑜往悬崖边走去,萧瑜不停的回头看着尾随而来的顾君辞,不停的唤着君辞哥哥救他。
“阿瑜,阿瑜,我来救你了,我来救你,阿瑜。”顾君辞唤着,朝着他飞快的跑着,可不曾想他越想跑,脚下便跟生了根似得,怎么都挪动不了半步。
顾衍庆望着顾君辞,诡异的笑着,然后,将萧瑜推下了悬崖。
“阿瑜”顾君辞高呼一声。
“元帅,元帅。”
周围开始出现了别的声音,顾君辞有些慌乱,看着身边的冰川消失,山林消散,自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元帅,元帅,你醒醒啊。”
是杨君方的声音。
顾君辞听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拼命的顺着光源奔跑着,直到消失在那道白光之中。
顾君辞睁开眼,看着周边站着的杨君方与军医,就是不见萧瑜,使得他他挣扎着爬起来,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