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阳王取出锦盒中的两截涯角枪合为一杆后,郑重其事的交到顾君辞的手中“试试”
顾君辞微愣,又瞧了瞧旁边的霍清灵,忙接过涯角枪试了试,重量适中,甚至还格外称手,顾君辞有些欣喜
“义父,这可是一把绝佳的兵器啊。”
临阳王难得的露出了慈爱的笑容,认真道“我若是没记错,今年六月十四,该你成年之日,这柄名为破月的涯角枪,便是义父赠你的生辰贺礼。”
顾君辞微愣,瞧着手中的银枪,又望向临阳王“义父,这也太贵重了。”
霍清灵笑道“这柄破月,义父一直收藏在他的兵器库中,任谁都碰不得,这次来金陵,义父特地嘱咐将破月带上,我就知道他是准备送给你的。”
“义父。”
“拿着。”临阳王威严道,“我这人一生也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收集一些名将所用的兵器,这柄破月也是当初前朝名将所有,只是后来流落在外,当年我也是意外所得,既是及冠之礼,又如何能够不重视呢。”
顾君辞望着临阳王的模样,那一瞬他也的的确确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只觉得鼻头一酸,眼眶也有些红。
“对了,既是成年及冠,可有取字”临阳王又问。
顾君辞摇头“这字原该是长辈所取的,故而这字还请义父赐。”
临阳王瞧着他那副乖巧的模样,倒也认真的想了起来“你名字中的辞,是取自何意”
顾君辞略想了想“我记得我母亲说,是取自诗经中的大雅篇里的,辞之辑矣,民之洽矣中的辞。”
临阳王凝眸沉思了片刻,随后笑道“若是这一句,那你父母对你期盼很高,这一句中的辞指的政令,有王命一说,君辞,君辞,君有两种解释,一为君王,二为君子,既然辞为政令,那君固然也就是君王一说了。”
顾君辞愣了愣,犹记得幼年他问母亲名字由来时,是因为他出生时皇帝正在御书房中批阅奏折,后来刚刚满月被皇帝抱在怀里,又尿在了皇帝即将盖印的圣旨上。
故而皇帝大笑,只道世间敢在圣旨上撒尿的唯有他幼子一人了,故而得名君辞。
顾君辞“义父,或许有别的意思呢。”
临阳王道“无妨,今日就我们父子三人说说,也无伤大雅,这字嘛,不妨唤作知言。”
顾君辞疑惑问“为何是知言。”
“因为这辞还有另一种解释为说的话,那么君可做君子之解,君子说的话,知道什么说什么,做人脚踏实地,不做虚妄之言,故为知言,你觉得如何”临阳王款款道来。
顾君辞低头喃喃“顾知言,顾知言,倒是有几分书卷气。”
霍清灵也道“竟不知义父还有这样的才学,亏了,当初我及冠之时,也该让义父取字才是。”
临阳王凝视着他,终究还是没忍住,三人便一同笑了出来。
知道申时三刻才从临阳王府出来,怀中抱着临阳王所赠的银枪,然后朝着下榻的客栈而去。
不过刚进客栈,就瞧见了在大堂中喝茶的一些陌生面孔,以及从二楼走下来的孟承烨,他忙走了过去“你们也住这儿”
孟承烨点头“是啊,难道那位萧二公子没有跟你说,你们住的房间是我们包下的么”
顾君辞有些愣,却瞧着他的视线落在了锦盒上,忙将锦盒往身后藏了藏“我义父送的,一把枪而已。”
孟承烨颔首浅笑“我也没有要看,萧二公子好像回来了,你不去看看”
顾君辞忙应了声,朝着楼上便去,却不料被孟承烨拽住了手臂,将他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