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清回复了几个字。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是温澜和顾眠两人吃饱了坐在地毯上聊天的时间。
手机响起后,她连忙回了个信息,刚发送完回信就听到旁边的少女突然感叹了一声
“哎,人生啊。”
小姑娘闻声抬头,看到莫名带着一脸沧桑的顾眠,忍不住笑了出来“嗯怎么了”
一到晚上就喜欢莫名感慨的小毛团摸着自己的下巴,嘴唇蠕动片刻,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以前的我打死也想不到现在我俩会真的处于一个屋檐下。”
处处被眼前人针对的过往好像已经模糊不清,温澜笑起来,没接话。她突然发觉,自己好像经常把那些难过的记忆给自觉屏蔽,好像这样就能忘了当初收到的伤害一样。
“说真的,”见她笑着不回答,少女倾身凑过来,语气里带着感慨,“那时候我真的以为你和二姐是一对。”
一对个头啦。
温澜失笑“嗯难道不是因为我成了清儿的妹妹么”
“才不是。”顾眠翻了个白眼,手里还拿着爽肤水往裸露出的腿上拍打,发出清脆的声音“我不恋姐,只是很奇怪家里为什么突然多出来了一个陌生人。”
小姑娘闻言,不可置否的轻笑出声,没什么诚意地道歉“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啊。”
话刚一说完,她就抬手接住了少女扔过来的玩偶。
接东西越来越熟练地温澜叹了口气,“我们小毛团哦,什么时候能改改她这个暴脾气。”
“诶嘿”顾眠已经要进入盛怒状态了,她刚挽起袖子准备干回去,就被突然的电话给打断了动作。
她被这不合时宜的铃声给弄得火气一顿,一脸不满地看了眼屏幕。
来电显示老板。
顾眠ok。
于是,温澜就看着她一边翻白眼,一边接电话。
语气良好,跟脸上的表情严重不符,可见其业务熟练地程度。
没什么可打趣的了,温澜把玩偶放在腿边,拿着手机翻了翻文档,发现有好几个剧本的试镜时间都在六月中旬。
和考六级的时间撞了。
小姑娘苦恼地想了一瞬,随后在心里把时间在七月前的那几部电影给打了个叉。
剩下的两部,一部事灾难片,一部是惊悚片。
黎明之前和糖果怪物。
平心而论,温澜是很害怕看灾难片的,如果换成自己演,她也不觉得自己能演出恰到好处的情绪。
理所当然ass掉前者后,剩下的就只有惊悚片了。
她在这头点开了糖果怪物的剧本,顾眠在那头挂了电话,一边问候着龟毛的上司,一边回到书桌上埋头改起方案,头也不抬,满身的戾气。
两个人处在同一个空间,一方安然,一方焦躁,温澜偶尔开口安慰几句,仍旧止不住顾眠的怒气,然而整个屋子却呈现出诡异的融洽。
直到顾眠突然提了一句
“晚上跟我挤一张床。”
话一出口,她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略带不安地抬起头来,对上温澜无辜的视线时又强作镇定“你那个啥治好了吗”
小姑娘在沙发上缩成一团,头发捆成松散的丸子状,听人说话时会下意识地微笑,瞳孔黯淡一瞬,又重新盛满光亮。她用牙齿顶了下虎牙,思索了一会儿,还是选择如实回答“我不知道,我都是一个人睡的。”
话一说完,还没等对方回答,温澜就自以为非常善解人意的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