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了,就算在国外也要做好隐私工作啊。”小迷妹这样说着,一如既往的慢速,脸上挂着不曾敛下的灿烂笑容。
郑号锡突然抬手轻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在小姑娘茫然懵懂的视线中,两人异口同声的开口说道“谢谢。”
男人温和的声线和清亮的女声重叠在一起,两个人都愣住了。
一种莫名的感觉笼罩心头,就像是剥掉壳的糖散发着甜腻的味道,胡乱铺满鼻腔。小姑娘垂着眼帘,轻笑着低声说着。
“我们可是防弹少年团的阿米呀。”
男人也放缓语调,眉目温和如调笑,语气郑重似承诺。
“我们可是阿米的防弹少年团呀。”
因为有你们,所以我们不曾退缩。一路走来,就算深陷泥潭,被黑暗笼罩也不曾畏惧。
*
顾思清醒来的时候意识还模模糊糊的。她半睁着眼睛,迷茫坐起身子,然后发现有个一个轻飘飘的红衣身影在房间里晃悠,瞬间就清醒了。
她咳了一声,声音还带着未清醒的沙哑,带着迷人的醉意。看着闻声转头的小姑娘,盯着她的脸沉默半响,语气里是遮不住的诧异“朱砂痣”
温澜“”
回想起刚才顶着这颗小痘痘面见了爱豆,小姑娘瞬间就没了脾气,颓废着回答“是啊,我是不是变成了你的红玫瑰”
“不是,”女人毫不犹豫的否认了这个不走心的问题,下床走向洗漱间,后续的答案隔着玻璃而模糊不清。
听不到回答却猜到了的温澜看着已经冷透的早饭,咀嚼着那个刻在她骨髓上的名字,沉默半响点开了手机。
一早的好心情就像是纸张划破后被人捏成一堆的纸团,丢弃在废弃池中,浸湿后逐渐没入,最后变得无比浓稠。
在洗漱间都能听见突然响起的韩语歌,顾思清吐掉嘴里的漱口水,面无表情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描摹着镜中女人的眼部轮廓,然后一巴掌拍在了镜面上。
放到最大的音乐盖住了洗漱间的动静,坐在床边的小姑娘安静的玩弄着手机,女人捏紧拳头,对着镜子里看不清模样的脸嗤笑一声。
顾思清能心平气和的提起往事,能随意把那个人的名字挂在嘴边,甚至当做一个玩笑。
可温澜却不能。
她是为了温澜才去进修的心理学没错,可学到自己都快魔怔却仍旧看不懂这个小姑娘。
肆无忌惮的欢笑也总会有沉默时刻。她以为的忘却,她以为的放下,实际上还是温澜心口的一块血淋淋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