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只剩秦凯一位少爷, 今日这宴席,无论如何也推脱不了。
但秦钟一贯疼惜小儿子,见到楚逸墨的神情,他顺势提出“殿下,家中幼子身子自小不好, 过了病气给殿下便不好了, 不如让这不争气的退下, 殿下看可好。”
楚逸墨挑眉,哪里不晓得秦钟的心思, 点头应下。
唐思思看着秦凯起身行礼, 即使离开宴席,身姿依旧努力挺着,但看身旁搀着的小厮手臂都绷紧了,就晓得这人是在强撑。
脚步沉重,身子虚浮, 此人分明是病入膏肓了。
再不将那个魔修揪出来, 这小少爷恐怕要被吸成干尸了。
“人都走了,还看什么”见少女视线追随着秦凯, 楚逸墨内心不愉,俯身在少女耳边咬牙道。
唐思思皱眉,一把将楚逸墨推离,因不满对方的行为,语气也不好起来“我要看什么与你何干”
少女一生气, 楚逸墨怒气瞬间偃旗息鼓,他内心慌张,说出口的话是在哄人,可语气却冰冷平淡“倒也不是,我是怕你被过了病气。”
唐思思不愿再理会楚逸墨,转而看向秦夫人“秦夫人,我方才看小少爷的面色,应是病的许久了,府中未请大夫医治”
提及小儿子的病情,秦夫人面带愁绪“自然请了,可也是束手无策。”
说到这,秦夫人才记起眼前问话的少女也是个大夫。
不过小儿子这病,宫中太医也瞧过,是胎里带出来的,治不好。
因此秦夫人也不打算开口让少女看诊。
“秦夫人的病也寻人瞧了么”唐思思又问。
秦夫人一愣,看向唐思思“你如何晓得我”
唐思思笑道“在屋里与夫人谈心时,顺手把了把脉,离得近了,也瞧了夫人的脸色。”
秦夫人哪里注意过这些,但听着少女的话,心下感动之余,却不抱希望“这是几十年的顽疾,治不好的。”
“小少爷那病我只远远瞧了,不好说,可夫人这个,我或许能看。”
唐思思顺势提出来。
秦夫人一怔,随即就要拒绝。
无论少女是好心,都有些逞强了。
若是治不好,反倒丢了面子,秦夫人不愿少女难过。
看出秦夫人拒绝的心思,楚逸墨出声“让她看。”
在楚逸墨看来,既然少女说能看这病,那就能看。若真的治不好,他也有法子叫少女不落面子。
秦夫人与秦钟对看一眼,只得点头答应。
见人不放心,唐思思适时开口“夫人少时应受过寒,如今虽没甚大病,逢下雨时,手肘脚肘却会疼痛不已,身子也不大爽利。”
一听唐思思说在点上,秦夫人稍放心,连连接道“正是,正是。”
宴席后,唐思思又去了秦夫人屋内,说是此病需施针五日。
秦夫人不由问“只需五日”
唐思思心虚,其实用灵力为秦夫人疏通经脉,当天就能好,她愿想说一日,可又觉得这病由来已久,治的太快不大正常,才说了五日。
借口师门手法不得外泄,秦夫人屋内不许留人,唐思思为秦夫人施针,皆是在不痛不痒的穴道上,实则暗地里用着灵力。
不到半个时辰,“施针”结束。
见二人出来,在屋外忐忑不已的秦钟上前询问“夫人可还好”
秦夫人只觉得浑身舒畅,仿佛自己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甚至比之年轻时更甚。
直到此时,秦夫人都感觉做梦一般,听到秦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