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去真是笑死人了,他长这么大,还要因为和家长意见相左而被罚在家里禁足。他很想坐下来告诉夏越,他是个成年人了, 他有自己的想法, 有自己想走的路, 他的路是要自己走的。
他自己还没开口, 夏思齐人在外地,先打电话回来帮着乔韫琛说话, 却被夏越骂了个狗血淋头。
乔韫琛本想着等夏越冷静些再和他好好谈谈, 因为夏思齐的碰壁, 他也将谈一谈的念头打消。没用的, 这么多年在家里, 夏越都是说一不二的。
怎么办啊, 乔韫琛想, 难不成要把被单撕成条, 再拧成绳子, 借着这绳子从窗外下去吗也太离谱了。
下午秦姨来送点心的时候, 压低了声音多说了几句“其实夏先生是为你好,你跟他服个软父子俩有什么隔夜仇呢”
乔韫琛听这话听着烦闷,但他知道秦姨也是好意。如果在平时, 乔韫琛可能不会和这阿姨多说太多,但也许是急于找一个宣泄的出口,乔韫琛接过秦姨端上来的点心盒,对她说“为我好那要我怎么服软,让我别再去演戏了,让我立刻和我喜欢的人分手对吗为什么让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就是为我好啊”
“阿姨说这话可能是多嘴了,”秦姨犹豫着道,“但夏先生那么生气,我是完全能理解的,我也是两个孩子的妈。你想想,一个aha可以随意标记他想标记的任何oga,可是一个oga只能被一个aha标记,标记这种事,真的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的呀你们又没结婚,万一你那个aha变心了,跑了,或者一开始就是图你们家的钱,你怎么办你去做个手术把标记清理了可是那种手术对oga伤害有多大你也不是不知道”
乔韫琛很无奈“为什么你们就都觉得我喜欢的人一定会是个人渣呢为什么非要把事情想得那么糟糕呢不能盼着我点好吗”
“孩子,”秦姨又说,“不是不盼着你好,是我们看过的变数太多,我刚刚说的那种情况也不少见吧,并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做父母的,都怕孩子被人骗啊。”
乔韫琛垂下头,像是在盯着点心盒看,目光却是涣散的。他想反驳,他想说如果你们和陈敬相处过,一定不会这样认为的,凭什么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一个完全没有接触过的人平时管过他吗现在都跳出来说是为他好
但他实在懒得争论什么了。
“阿姨也只是随便说说,你别太放在心上,”秦姨叹了口气,“至于你出去当演员的事,其实夏先生不是不支持,他那天喝了酒,拉着我们几个在那里说了一堆。”
乔韫琛还是在意夏越说了什么的,他撩起眼皮看秦姨。
秦姨继续说“他说他说他不是反对你做喜欢的事,可你想一出是一出的,读了那么多年商科,全都没派上用场,他给你安排了职位,找了很多能帮你的人,你也直接撂担子跑了,没有责任感,没个正形。说你要是去演戏,万一试了一下觉得不喜欢,或者吃不了苦,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是出去丢他的脸。”
乔韫琛语气闷闷,道“我没有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秦姨又道“他还说到你小爸爸。”秦姨来他们家的时候,乔修远已经去世了,因此对这位的事,也只是略有耳闻。
“说我小爸爸什么”乔韫琛问。
“他原话是这么说的,”秦姨模仿起了当时夏越喝完酒说话的那个样子,“他说,为什么偏偏喜欢去演戏呢那圈子乌烟瘴气的你们知不知道我爱人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