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了一下,合上电脑走到不远处接听,发现居然是警察局的来电。
“你就是潘纳科特福葛的家长吧”对面警察严厉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你儿子可是犯下大事了”
福葛
我一愣,随后猜测可能是福葛犯罪了不敢通知家长,或者想直接借黑帮的势力平息这件事,所以才给我打电话。
不过福葛能做出什么事呢看警察的态度应该不是普通的斗殴。杀人以福葛利用败者食尘炸死瓦伦泰的熟练程度,还有随身携带的折刀,这倒不是没有可能。希望情节轻一点,消息也没传开,这样更方便我操作。
于是我顺着他的话问道“没错,我是潘尼的母亲,请问我家潘尼杀了几个人”
对面的警察顿了一下,说道“不,他没有杀人不过福葛用四公斤重的百科全书把一位教授打成重伤,还袭击了闻讯赶来的警察,现在受害者还在重症监护室接受治疗。”
“哦,这样啊”我松了口气,“那让潘尼接电话吧,我跟他说说。”
没出人命,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当然是对我这种黑帮来说。对于福葛,这就是人生中的大灾难,要是流传出去说不定会因此而无法在上流社会立足。
那么要先搞清楚他的动机,事情的真相,再捞他出来,想办法把事情压下去还好他年纪小不会坐牢,不然我就太亏了。
出乎我的意料,福葛对他为何对教授动手语焉不详,听起来既窘迫又难以启齿,而且他之前竟然给家里打过电话,只不过被断绝了关系恐怕福葛行凶的事情已经被传开了,他无计可施才来求助我。
“既然这样,我就先通知手下捞你出来吧,”我说,“福葛啊,我本来很看好你的,没想到你还没给我做贡献,就先给我找了个麻烦”
福葛马上给我道歉,我看在他还有聪明头脑的份上就先不为难他了,通知部下去警察局领人。
我挂断电话,发现乔鲁诺并没有发来新的短信,我回拨电话却提示关机,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让瓦伦泰送我去荒木庄,用那里的裂缝作为通道进行移动,很快就进入了乔鲁诺的宿舍。
陈设都和我几小时前来的那一次一样,只不过窗框和玻璃被从外部打破了,地板上的碎片在阳光下闪着光。桌上有本摊开的植物图鉴,旁边喝了一半的咖啡现在还冒着热气,被捏成一团废铁的手机就泡在咖啡杯里。
从我接到乱码短信到现在还不到十分钟,通知那不勒斯的干部来追查乔鲁诺的下落应该还来得及。
我看向窗外,残留的玻璃尖端十分锋利,有一片上面沾着血迹和半透明的黏液,还挂上了衣物的纤维,走近能够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外面是铺着地砖的平整空地,不远处是茂密的树从,一位园丁正在修剪枝叶。
掳走乔鲁诺乔巴纳的人是从这边走的也许园丁会知道些什么。
我直接从窗户一跃而出,在下坠的途中用红镇的手臂抓住楼下的窗台减速,然后屈膝落地,同时观察周围环境,寻找可能存在的痕迹。
楼下的方形地砖上有不算明显的车轮印,好像这里曾经有一辆轮胎沾着泥土和垃圾碎屑的车在这里甩尾漂移。墙上有几道窄而锋利的刻痕,大约五厘米长,看起来很新,但不同寻常的形状和弧度令人联想到被锐器割裂的人体。
谁会对乔鲁诺下手呢肯定不是图财,没人会对普通家庭的孩子动手,知道他被黑帮庇护也不会冒着得罪热情的风险来绑架他。
那么会和dio有关吗是追随他的信徒还是别有用心者
动手的时间竟然刚好卡在香草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