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对你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说这话的时候,他明显兴奋了起来,苍白的脸上出现病态的晕红,“当然,不是让你放了我”
他的喉头滚动了一下,继续说道“只要你把手套摘下来。”
我答应了。
吉良吉影用伤势稍轻的那只手勉强撑起身体坐起来,收回腿换成一个跪坐的姿势,对一个重伤的上班族来说,即使是这么简单的动作也花费了不少体力。
我的手套从今天早上出发去体育场一直戴到现在,上面沾了不少血和水,被浸湿的蕾丝紧紧贴在我的手上,要脱起来并不容易。
吉良吉影跪坐在我的椅子前方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手上的动作,见我摘得太慢甚至还想帮我。他抬起没有脱臼的那条手臂撑住椅子的扶手,但并没有用手,而是低下头把我褪掉一点的黑色蕾丝手套连同我的一个指节都含进嘴里。
湿润的触感立刻包裹了我的手指,他软又湿的舌头隔着手套舔过我的指腹,然后咬住褪下的一截手套偏过头,把贴在我手上的布料扯了下来。
只要褪掉手指的部分,剩下的手套就好脱了。吉良吉影嘴里叼着手套的前端,失去支撑而变扁的蕾丝一直垂到他的胸口,然后随着他张开嘴就掉到地上。他伸出舌头舔掉了嘴唇上沾染的血迹,留下一片亮晶晶的水痕。
吉良吉影盯着我完全裸露的手,然后用力甩了甩头,把挡在眼前卷曲的刘海都甩到一边。我好心地帮他把头发都梳到脑后,湿漉漉的头发很容易就可以定型,暴露出他额头上红肿的伤口。
我摁了一下他额头的伤口,他先是痛得倒吸一口冷气,然后又仰起脸贴上我的手小幅度地摩擦,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手心。
吉良吉影像黏人的猫咪一样蹭了我半天,在我的提醒之下才开口。
“我们来自平行世界的荒木庄,并且我们的世界时间流速不同,”他一开口就透露了不少信息,“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都是死人。”
这倒是超出我的预料了。
吉良吉影蹭着我的手继续说道“所以说,你杀不了我们,就像瓦伦泰那样,即使你确信自己已经完全杀死了他,他也会在荒木庄复活。”
确实这样一来,狄亚波罗的尸体失踪也可以理解了,这是所谓的荒木庄的特殊机制导致的
“看来你已经发现这一点了吧”他若有所指地看向墙边的被禁锢在冰块中的两人,“但是你如果想要用这种方式来囚禁我们,那也不会成功。我之前说过我们都是来自平行世界荒木庄的人吧”
“实际上,我们这些荒木庄住户在外界的活动会受到限制,尤其是在平行世界,”吉良吉影用脸颊贴着我的手心说道,“我们必须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回一趟荒木庄,如果超过时限就会直接被世界排斥,无视所处的地点被动传送回荒木庄。我是今天早晨离开荒木庄的,现在的话我应该还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他们还可以坚持到明天,到时候无论你用什么方法都无法阻止他们离开。”
啧,这就麻烦了这样一来,我既不能杀死他们,又无法囚禁他们,如果他们真的想要破坏我在意大利的统治,对付起来也很不容易。但是要谈条件的话,我现在又处于情报劣势,进行利益交换必然是我吃亏。
“这是荒木庄的铁律,任何人都无法改变,你只能接受,”吉良吉影露出笑容,“怎么样,需要等几个小时来证实我的话吗”
这种很容易被戳穿的谎言说出来并没有什么意义,我更倾向于相信他。
“不用了,接着说吧,荒木庄是什么,你们来这里又有什么目的”我像挠猫咪一样用手挠吉良吉影的下巴,他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