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玫瑰。
此时多娜的房间里并没有人,这个时间她应该在办公室为下个月的杂志封面做设计,而我的女儿应该在几条街之外的学校上课。还有两个小时才到她放学的时间。
我避开周围的人和可能存在的监视器,上楼进入了多娜的家中。
房子不大,但是布置的很温馨,在阳台上摆放着几个满满当当的箱子,我大概看了看,都是一些家用品,好像是在收拾东西为搬家做准备,茶几下方放着的一沓新房的照片也印证了这一点。
房间里贴了壁纸,客厅的墙上显眼的位置挂着一幅照片,是我多年前曾经在沙滩上给多娜提拉拍摄的照片。
我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画面上的她如此鲜活生动,不由得令我再度回想起很久之前我和她的恋爱。然后我不免想起曾经能力暴走时得知的部分未来,我的女儿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时她已经病死了。
我动手把相框从墙上摘了下来,把相片取出来凝神看了一会儿。这张照片不能留下来但是还得想个别的方法让它消失掉,比如说搬家的时候不小心弄丢。
我按原样把照片放回去挂好相框,继续在房间里转。这里大多数的柜子都是组装款,是几年前曾经流行过的。有的家具上还贴着贴画,还有一些笔触稚嫩的涂鸦,画着妈妈拉着女儿的简笔画,旁边还有一个被涂黑的小人,我猜这是女儿眼中的爸爸,这显然是我的女儿留下的痕迹。
我的女儿的房间要小一点,里面的装饰更多也更幼稚,有一张单人床,但是似乎并没有睡过的痕迹。反倒是另一间房间的双人床看起来经常被使用。
这应该就是多娜的房间了,除了贴着小孩子会喜欢的花色的墙纸之外,其他的装饰偏向简洁大气,很有设计感。我试着翻了翻衣柜和床头柜,发现在床头柜的最下层有一个暗格。
我没有发现钥匙,于是撬开了锁,直接把暗格连同抽屉一起取了出来,里面是两本日记和一个方盒。
我随手翻开其中一本,第一页就是一张速写,是十九岁的我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