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着他的下巴把脸掰正,感到手上的热度不太正常,又试着拍了拍他的脸颊,他在我的手下发出一声含混的呜咽,难受得皱紧眉头。
我看着熟睡的“礼物”,陷入了沉思。
看起来像是被下药了也不知道这孩子的底细,但是看着有点眼熟,说不定是以前在墓志铭暴走预知里见过的,只不过年纪太小又没穿衣服,一时间对不上号。
还有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
不对,应该说到底是谁在造谣
距离费尔南多推断我是炼铜癖到现在不过几天时间,并且当时在场的只有霍尔马吉欧,和被我烧掉的扑克牌。如果不是穆罗洛散播出的消息,那就是别人像费尔南多一样根据我以往的所作所为推断出来的
只不过费尔南多能这么想是磕药磕坏了脑子,难道其他人脑子也有坑吗
我烦躁地抓了抓湿漉漉的头发,几滴水珠打在他的脸上,划出几道水痕。我抓起他的手臂把他从床上拖起来,直接带进了浴室。
浴室里还残留着我刚才洗澡后的热度,我把他拖进来之后就扔在地板上,脑袋正好靠在浴缸的边沿上,发出一声闷响。
还没醒吗我可不擅长叫醒昏迷的人啊
我拿起一边的喷头,把水温调到最低冲他脸上喷起了凉水,连我裸露在外的小腿都感到一丝寒意。他总算是有反应了,在扑面而来的冷水之中打了一个激灵,缩成了一团。
“醒了吗”我调转了喷头正对的方向,让冷水能够越过他的头顶直接喷到浴缸里,但中途溅出细密的水花仍然可以刺在他的脸上。
他伸出被绑缚的双手拨了一下粘在脸上的头发,眯起眼睛偏过头看着我,另一侧脸被浸湿的过长的刘海挡住。
很瘦,手肘膝盖关节处的骨头很突出,手腕更是纤细得像是很容易就能折断,刚才脸颊上因为酣睡而透出的粉红色也被寒意带走了,在灯光的映照下他全身的皮肤都呈现一种不健康的苍白色。
看起来有种病态的美感,很容易激起人的施虐欲。
他浑身上下只有那么几根缎带,在手腕脚腕的地方打了蝴蝶结,但其实只要轻轻一抽就能解开,从我这个角度看真是一览无余。
或许是刚才的水进了眼睛,他现在正在用双手小猫洗脸一样揉着眼睛,蹭掉脸上的水。
我呼出一口气,关掉了冷水,从我换下的衣服里拿出烟盒点了根烟,站在他面前吞云吐雾。
看到他差不多清醒过来,我呼出一个烟圈,向他问道“你叫什么”
“梅洛尼。”他眨着蓝眼睛乖巧地说。
梅洛尼这个名字我有点印象。
“谁派你来的有什么目的”
“那个黑帮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不过我们那一片都是他管的。我母亲在他手里,他说要是我能让您满意的话,他就给我母亲治病,不然的话我和母亲都活不了。”
梅洛尼低声说道,用手臂撑着浴缸边缘换了一下姿势,从靠在浴缸上变为跪在地板上,仰起头看我。
我又吸了一口烟,缓慢的吐出烟雾“先把衣服穿好,然后把床上桌子上的东西都清理掉。”
我之前掀开被子的时候才发现,里面还摆了不少小玩意儿,应有具有一应俱全,像是生怕我不够尽兴。桌上还自作主张点了香薰,这股味道都飘到浴室里来了,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加料。
真是的我一阵头疼,这些部下也太不让人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