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将药碗放回托盘上,但放在了一边,探头“你到底在干吗画什么”她完全不接魔界的话,看来她是将魔界丢给自己处理了。
“没画什么,反正你先出去。”龙君宠护犊子似的护着“该让你看到的时候你自然就看到了。”一臂依然护着,一手赶他。
润玉伸手拿走了已经研磨好的砗磲,转身就走。
“嘿,你把颜料还我,那些都做了处理了,都没毒了。”龙君宠自然不能让他带走白色的砗磲,那是她最重要的一种颜色,追了一步。
没想到反身润玉就把砗磲还了,然后抽拿过了已经描绘了线图的绢布,展开一看画上是俩人的人像,因为还没有涂色,所以只有描出的线图,不过就算如此他也看得出画的峨冠宽袖的男子是谁,而他身边还有一个可爱的孩童,那模样七分像男子,三分像她;这是一幅父子图。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耍诈。”龙君宠不由分说从他手里拿走还没上色的画作,然后重新铺到桌上,小心重新铺平。
润玉目光随她而动“不年不节的,画这个做什么。”
“为了六月初一啊。”龙君宠检查了画作,没被弄坏“反正这几日空着,我便自己先画起来,若是成画后不好我再改。”
六月初一,那是自己的生辰。润玉怎会不知,瞧着她那般专注检查“还有好些日子呢。”
“这是我的诚意,当然要提前准备,而且万一不好,还可以再换。”龙君宠说到此处,回眸睨了他一眼“现在可好,一点新鲜感都没了。”
润玉失笑“你还没有画好。”记得当初锦觅不知从哪里得到一些旭凤的画像看的如痴如醉,而如今她看着画中的自己,宝贝异常,走回一步“这孩子应该多像你些。”
“不,还是像爹多些好,我啊闹腾的很,还是像”龙君宠仰头看向他“像爹多些好。”笑眯了眼“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秉绝世姿容,具稀世俊美。”然后又看向了画作上的人,指尖温柔的抚过。
润玉瞧见了她眼中对画中人爱恋的情意“哪有那么好。”
龙君宠鼓腮“我说好就是好,情人眼里只一人,在我眼里我孩儿的爹最好,走走走,别打扰我涂色。”这是最需要集中精力的事。
“这个不急,你先休息,昨晚闹了大半宿,晚上还要继续玩,现在你先好好睡一觉。”他抬手抽走她才拿上的毛笔,搁回笔搁上“孩儿的爹什么都不求,只求你不要逞强。”
龙君宠再度转头,瞅瞅身侧的他“我不累。”
“嗯”润玉挑眉“岐黄仙倌说你孕中忧思,天后娘娘该不该解释这忧思出自何处”
龙君宠无奈,其实她的确是有些困倦“好吧,我睡会儿。”起身,走到屏风后,换了衣裳后走出,走到床榻边,坐上。
润玉走了过去“你睡会儿,我看你睡了就出去。”
龙君宠拉过锦被,躺下,盖在身上“小九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这些小事不用放在心上。”润玉伸手替她稍整锦被“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养胎。”
“谢谢。”龙君宠对他笑着“有你在我自然安心。”这话她说的有些亏心“我睡了。”忙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他。
润玉柔下声“睡吧。”
龙君宠闭上眼,她并不自知,脖颈处突然出了一些光亮。
润玉自然不会去触碰,只借着交领的错落隐隐看见一点那是逆鳞所在,但她颈项中似有伤痕,闪耀的是,白鳞她明明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