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日,下朝回来的润玉就看见自己七政殿的桌案上放着一张纸,上书我身子寒,以后子时我睡时定要抱个男子取暖。
至于会不会是你,你自己考虑。
旁边的邝露也瞄到一眼,不言不语。
润玉捏着那张纸,下颚紧绷“她人呢”
“带着罱,还有十几人去魔界了。”邝露以为他知道的,难道他不知道“带了不少祭拜用的东西。”也不知道去做什么。
润玉深呼吸了一下好吧,自己选的气人精,只能宠到底了。
虞渊深处。
罱听着周围鬼哭狼嚎似的风声,幸好有龙君宠的结界将所有寒冷抵挡在外,不然就是她也无法久留此魔人都不敢逗留的魔界恐怖之地。
龙君宠一身白衣,抬手洒了一壶酒,那些酒在空中被虞渊的寒冷冻成了水雾,被鬼嚎的风一吹飘散而去,她抬手喝了一大口另只手中的酒“阿靳,这么多年了,我从来不参加任何祭拜你的典仪,因为你从未在我心中离开过,今日我便在你消失之处祭你,东凌元君,魂兮归兮何日兮,今当复归泣血兮。”眼泪滑落,再饮一口酒,抬手将酒坛抛洒开,弹指起,酒坛爆散成粉末,被巨大的风吹卷而起,隐约中似有龙卷而起。
罱只觉周围地脉一震,结界外出现了一座战场。
烽火连天无边无际,天魔两界的人各自狠绝的厮杀着,至死方休的拼杀不绝,魔界的铁甲兵黑色的铁甲森冷,长矛上滴落的血迹,天界的将士骑着天马冲入,举穿了铁甲。
魔界的巨大铺天盖地朝天空射去,天军们的银色盾牌高耸如云。
巨大的战马嘶鸣,剑戟激荡,杀声震天,到处都是血雨腥风。
各种灵力四起,撕裂、燃烧着战场上的一切。
骁勇无比的天将们与魔界的士兵们殊死力战。
身边不停有人受伤、有人倒下,有人消亡。
罱看向并无任何表情的龙君宠那是她的记忆,她峥嵘岁月中半生戎马中最深刻的记忆,一次次与她为敌的人也倒下,她依然昂首站立;一次次与她并肩作战的人倒下,她在心里痛哭,望断天涯。
史册中战役只是寥寥几笔,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那有多惨烈,每一次的伤,每一处的疤,都在她心中刻下伤痕。
她如今这般平静无波,也许曾经在谁都不知的时候早已泪如雨下过。
“主上”罱将一坛酒双手奉上。
龙君宠拿过,朗声令下“起”
罱得令,三声击掌。
跟随罱而来的火系灵力者引动全部灵力于一处。
龙君宠也引动自己修炼的雷系灵力引入火球中。
那火渐渐燃烧出现了一条巨大的火龙,在虞渊上空盘旋翻转,火龙脱离了火系灵力者的掌控,如同自己活了一般飞腾起来。
罱看的分明,渐渐起的巨大火龙身边出现了一条幼小的龙,不由再度看向龙君宠。
那一大一小的火龙都朝仰头的龙君宠飞去,将她缠绕在起。
龙君宠伸出手“阿靳,能成全我吗”摸到了那条火龙的龙眸上“你会成全我吧。”
那条小火龙绕到了龙君宠的手臂上。
“孩子,都是娘的错,是我没有发现你,没能留住你,是娘的错。”龙君宠任由它缠绕“你若不甘,就重新来找我,做我的孩子,我一定会加倍对你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