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露和其他人离开。
润玉揭开了白纱,露出了里面的木芯,眼泪再度涌出,是丧母之痛,更是心中温暖,手指触到那块木芯,只有天家人或者是配享先贤殿的上神才能用这种木芯做灵位但他知道她不是为了这些才去寻来了这些来龙儿,谢谢你将她视为了家人
他拿起刚才一起送来的刻刀,跪坐,开始用关注全部的注意力雕刻起来。
入夜。
邝露站在殿外,守了一天。
龙君宠带着罱和煦归来,见邝露守在他殿外,抬手让身边二人离开,自己独自走向她。
邝露正焦急,听到脚步声,回身“姑姑。”
“他怎么样”龙君宠询问。
“一天不吃不喝,就在刻。”邝露急忙告知她“姑姑,殿下的心情我能理解,可这样不吃不喝,他最听姑姑的话”
“阿靳走的时候我月余不吃不喝,若不是身体实在亏损的太过,我连丹药都不会吃,你如何让我来劝”龙君宠体验过那种锥心之痛,自然更是感同身受“不过也是,不能让他跟我似的,酒配丹药当饭吃,你去准备一点吃食,汤羹吧。”那个更容易下喉一些。
“好,我马上去。”邝露连忙去准备。
龙君宠推开一些门,看向里面。
润玉满心都在雕刻上,根本没注意到其他,放下一把刻刀,却拿另一把,才发现有人将他要用那把递给了他,没抬头,接过,继续刻字。
“等刻好了这个,再画一幅画吧。”龙君宠走到祭台前“可惜她都不知道你画技了得,不知道你会的何止一二。”
润玉停下了手“是我的错,如果当时我能勇敢一点,早一点去面对那些过往,也不会是这样的结果,你一直劝我去,我一直不、愿意,方记起儿时的一切,方知道生母的曲折,方将娘亲认回,便要眼睁睁看着她在我面前死去,而我却,无能为力。”
“姑姑,我能进来吗”邝露在门外略微提高了声音
“进来。”龙君宠同意。
邝露入内,端来了羹汤。
龙君宠令道“搁他跟前。”
邝露搁下。
龙君宠单手一展,自己装酒的鹿皮囊就出现,走过去放到汤羹边“要么喝汤,要么喝酒。”你自己选。
润玉哪会不知她这是让自己进食。
邝露是想留下,但她自知不能,退了出去。
润玉放下灵位,向皮囊伸手,指尖都触及了,还是没有拿起,而去拿起装有汤羹的玉碗,端起,眼泪落入碗里,喝了一大口后放下他不能因为伤痛而醉生梦死,不能把一切都给让她处理“给我几天时间,好吗就几天。”
龙君宠伸手一摊,将鹿皮囊收回,拇指剔开酒塞,灌了自己一大口,打了个响指。
润玉抬头。
龙君宠对准他的唇,吻住,然后将嘴里的酒全数灌入了他的嘴喉。
润玉睁开眼看着她。
“让你选,你可以都选,或者都不选”龙君宠退开一步,重新伫立“润玉,你的天命应该自己把握,如何不再品尝这种无能为力的苦果,得看你自己的本事,这个,姑姑没法教你;好,你说几天,我就给你几天,痛痛快快的伤痛、难过,别压在心底,因为那个更痛,洞庭君定然不愿见你留着那份好不了的伤千年万载。”说吧便走出他的寝殿。
邝露还在外面。
龙君宠走出“小露儿,陪老身走走。”她自己也是心烦意乱见他如此难受是抑制不住对太微夫妇的愤怒,可又知道应该以柔克刚,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