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楼西月点点头道。
正值此时,席云斐从后院走过来,才道:“走吧,我们带小津去逛逛这上京城。”
赵小津闻言,率先欢呼一声道:“好啊,我们快去玩儿吧。”
楼西月与席云斐相视着,笑了笑,才迈步跟了上去。
早夏的日光出来得很早,两人带着赵小津去玩儿,都是尽量走荫蔽处的。
之后午时,他们又带赵小津去了平日里常去的一家酒楼中,给赵小津点了许多好吃的东西来。
下午时,外面更热,晒得街道上都蒸腾着热气般。
三人便选择去了上京城外不远处一家避水山庄玩儿,这里还有一处挺凉快的冰室。
赵小津在其中玩得不亦乐乎。
上京城内。
赵计缘一直待在屋中,就连午时用饭时,都未曾出过屋。
直到下午暮光西斜时,他才打开了房门,朝外走去。
院子里有打扫的下人,见了赵计缘,应声道了句好,又才问:“先生这是要出去吗”
赵计缘点了点头道:“嗯,不必为我准备晚膳。”
那人点点头,应道:“好的。”
他目送赵计缘离开后,又才继续打扫着院子。
另一边,赵计缘出了门。
赵计缘对这上京并不熟悉,去问了问路上行人方向。
他一头银发,在人群中也是极为出众的,被问着的那人给他说了说方向。
赵计缘顺着那方向,才到了那酒楼前。
进了酒楼中,便有酒楼小二上前来招呼道:“这位客人可是要吃些什么”
“我有约,甲二包厢在何处”赵计缘问道。
“甲二包厢,客人这边请。”
小二引赵计缘去了甲二包厢,才躬身离去。
赵计缘敲了敲门,很快有人应声问道:“是谁”
“是我。”他答道。
那人便来开了门,引他进了包厢,又退出去。
包厢内还有一人,听见赵计缘进来的声响,她转身过来,正是沐贵妃。
沐贵妃依旧是一身雪衣,容貌秀美,光艳照人。
她看向赵计缘,又去望赵计缘身后,没看见其他人,便冷声问道:“那个孽种呢我不是让你把他一起带来吗”
赵计缘垂眸,静默片刻,才平静开口道:“孩子是无辜的。”
沐贵妃冷笑道:“孩子无辜当初那个孩子出生本来就是一种错误,若非是那个混蛋偷偷换了我的避子汤,哪里会有那个孽种的出生”
当今世上,也只有沐贵妃敢将席景和喊作是那个混蛋了。
“我当初让你掐死那个孩子,结果你却偷偷留了下来。”沐贵妃冷然道,“若是早知道你会将那个孽种留下来,我当初就该在他出生之时,就亲手掐死他的,又怎么会让他长成如今的年纪。”
赵计缘抬眸望向沐贵妃,心中却满是寂然与苦涩滋味,他不知道沐飒飒这些年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说出这番要杀死自己亲生孩子的话来。
好半晌,赵计缘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却依旧只答道:“孩子无辜。”
“我从来就没承认过那个孽种是我的孩子。”沐贵妃冷冷开口。
随即,她望向赵计缘,出声道:“那个孩子真的无辜吗”
“赵计缘,你为臣不忠,为友不义,为医不德,又有什么资格说这话”沐贵妃惨笑道,“你当年守在殿外,亲眼看着、亲耳听着你的君王中毒身亡而不顾,你以为我全然不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