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拳举在嘴唇, 连续咳嗽了好几声, 扯着嗓子生疼。露在外面的手指冰冷僵硬, 握紧水杯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水,又将抽屉里的胶囊拿出来,喝着水一起服用。
寂静的夜晚,清冷的办公室亮着整夜灯光。
困的时候趴着睡会儿, 但过不了多久又会醒过来。从回到南阳市之后, 他就没有睡过一天好觉。
他这么在办公室待了一夜,到了早上, 胃里难受得很。
许程给他安排的助理会按时送来早餐, 他吃着那些东西我味同嚼蜡, 却从没拒绝。
想要得到一些东西,就注定身不由己。
“笃笃笃”
“进。”
年轻的男人推门进来,把一份文件放在桌上,“小许总,你要的资料。”
他叫江洲,今年不过23岁,刚从大学毕业出来,却极有商业头脑。
当年许越被许老爷子带回许家生活过一段时间,也在这边结识了一些人。当年他们都还不够成熟, 玩得开,遇见许越的时候想逗他玩,没想到这小子是只沉默的野狼, 反倒把他们这几个大几岁的人给收服了。
后来许越离开南阳市,以为不会再见。兜兜转转,他们重逢。
原本是来许氏工作,没想到许越子承父业当了小老板,许越倒是成了他的顶头上司。
在这半年时间里,许越疯狂地工作、适应,也留了份心思。通过江洲认识了几个志同道合的友人,扩展自己的圈子,再提拔一些有能力的人。
江洲就是其中之一。
他们是工作伙伴,也是好友。
江洲看他的状态就知道,“你昨天又睡在公司”
“嗯。”许越轻应了声。
江洲微皱了眉头,“你这都好几周了,用不着这么拼吧。”
“呵,不拼”他叠起双腿,十指交错搁在膝盖上,往后微仰,目光幽深,“我若不拼,又该拿什么跟那群老狐狸抗衡”
江洲眼中流露出疑惑,“说句实话,我觉得你不像是那种拼死拼活争家产的人。”
有些人只要接触,就能感知到他的傲骨。
许越的身世固然可怜,但他从来都是傲骨铮铮。
江洲觉得,许越的目标应该不是坐拥万千财富,把自己工作的机器,因为这半年以来,不管他们打了“胜仗”,赚钱多少钱财,他都从未看见许越发自内心的开心过。
仿佛这些东西,对他而言,并没有任何价值。可他却要牢牢地抓稳这些,哪怕折腾自己的身体,也在所不惜。
听到这些话,许越神色淡淡,“你错了,我就是想得到这一切。”
“权利。”
“财富。”
他都要
元旦过后不久,许多学校陆陆续续放假。但苦逼的高三学生连寒假都是奢侈,他们还得在教室里奋斗,直到除夕前夜才放他们回家,还是带着一大堆试卷作业的那种。且老师要求每天都要完成一定量的作业拍照检查。
这周期的期末考试,纪忆终于又超越宋言庭,拿到了年级第一。
目前住在家里的三个孩子学习成绩都格外优秀,纪国盛跟赵淑仪很高兴,说要陪他们一起过一个热闹的新年。
听到这些,纪忆并没有多少期待和开心。
上次许越答应要回来陪她过节,但到现在,却没信儿了。
除夕夜那天,纪忆早早醒来,在客厅遇见了萧离,听见他在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