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细微的脚步声, 他转身,微微抬起下巴,另一只手扬起,勾了勾指头。简单的姿势被他做出来, 莫名添了几分诱惑。
纪忆停住脚步, 与那倚在墙边的少年相距一米远。
遇见心里相见的人,那一刻真是想扑进他的怀里把所有委屈和思念全部倾诉出来。可她并没这么做, 大抵是因为很少有这种亲近人的行动。
许越脚步轻移, 朝她走去, 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修长有力的双臂将面前的小姑娘揽入怀中。
“安安。”从他嗓子里喊出的名字勾出一种缠绵的意味。
许越低头,下巴搁在她的肩头,缓缓闭起眼。只有在此刻,一直紧绷的心绪才能真正放松下来。
纪忆微怔,忽然就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一种疲惫感。
是精神上的那种。
刚想要叫委屈的心思瞬间没了,她举起不得空的两只手,胳膊环着他的腰,“我在呢。”
临近十月的天气已经没有七八月份那样燥热, 到晚上甚至还透出丝丝凉意。
多日未见的两人十指相扣穿梭在小区的通道上,说不出的静谧安好。
她把关于纪心扉那件事情大致描述了一遍,现在想起来还是怒气未消, “总之,我这次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许越耐心的听完,直接来了一句“我帮你出气”
纪忆摇头,坚定的说“不,这次是她惹了我,我会用自己的方式给她长记性。”
她知道纪心扉在意什么,就能用什么方式才能直击纪心扉的痛处。
“手表给我看看。”
“喏。”纪忆把摔碎的手表交给他时,还特意问了几遍,“这个真的可以恢复原来的模样吗”
许越失笑,“安安,我不会骗你的。”
本身就是他制作出来的东西,别说恢复原来的模样,就算再做一个一模一样的都行。
他从卓一航那里听说了纪忆当众踢翻桌子警告纪心扉的事情,这种行为对于他们来说是小菜一碟。可素来温和的纪忆做出这事儿,说明她当时气愤至极。
也说明,她真的很在意这只表。
手表是死的,送礼物的人却是活的。
从今天下午接到那通电话开始,他毫不犹豫放下手里繁琐的事务,买了最近一班飞机飞回来,只为完成对她的承诺,更怕她伤心太久。
解决了心头大事,又见到许越,纪忆的心情好了许多,便将话题转移到许越身上,“那你呢你最近怎么样”
许越简单的回答了两个字“还好。”
“我想听细节。”纪忆抱着他的手臂,不经意间撒娇。
许越着实抵抗不了这套
“细节很无聊的,每天都在学习。”他把枯燥单调,却又极其耗费心神的生活编织成积极向上的故事,讲给她听。
因为知道,她充满阳光,积极向上。
事实上,当初许爷爷离世,许家的其他亲戚都把家产给分了。幸亏许老爷子将她送回岩城,让他不至于流离失所。
那时候许家人怎么也没想到,许老爷子生前还留了一手,直到许程出狱之后,律师才找上门,将老爷子留下的真正的遗产交出来。
许程一跃成为许氏公司最大的股东。
而他现在身患绝症,公司其他股东如狼似虎,需要培养一个手段强劲又足够聪明的继承人接管这一切,许越便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