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屋在后院的偏西南角,在怡兰苑里,这里就是不听话的姑娘们受罚的地方。
“进去。”
孔妙被推了个趔趄,扑倒在地上,又猛地从地上蹦起来“你们要干什么私自动刑,小心我告妈妈那儿去”
尽管语气强硬,可终究知道无力自救,无奈之下只能将此时不知去向的鸨母抬出来。
“那你倒是告去啊,她老人家可精明着呢。你觉得她会为了你跟我作对吗”柳青青的语气是毫不掩饰的轻蔑与不屑,“你算个什么东西”
孔妙一时语塞,她也知道自己不算个什么东西。在这个各自为营的小院子中,她孤立无援,每日依靠涎皮赖脸谋得一丝生存之息,卑微如她,纵使今天被她们活活打死,也不会有人站出来为她说一句话
思及此,孔妙身上一凛,心就往下坠了又坠。
她硬生生挤出一个十分难看的笑,道“姐姐,妹妹实在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惹得姐姐如此大动干戈,连两位调教嬷嬷都请动了,如果说是因为傅王爷,妹妹真的要在这里喊一声冤了”
不等柳青青说话,后面的若兰一个大步冲了上来。孔妙一时未反应,被她狠狠攥住了胳膊。
“是我们亲眼所见,还能冤枉了你不成”若兰的眼睛里闪着幸灾乐祸的意味,又开口挑唆道,“青姐姐,这小蹄子惯能使迷魂汤,把王爷迷得五迷三道,说不定把你送到将军府这个主意,还是她提出来的呢”
“”
“否则依着王爷对姐姐的宠爱,怎么忽然有了这个念头定是她吹着枕头风”
见她往自己身上泼莫须有的脏水,孔妙气急了,用力甩开她的手“胡说八道,你这是污蔑”
“是不是污蔑,你自己心里清楚。”若兰也不甘示弱的扬起脖子,自以为把柄在手,说话也理直气壮不少,“就凭王爷送你玉佩这个事儿,你敢说没跟他睡过我问你,你敢对天发誓吗若有一句谎言,就教自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尸横荒野你敢吗”
这个诅咒实在太过恶毒刻薄,孔妙当即没了语言。
若兰见状,一脸“就知道你不敢”的得意神色。
孔妙悻悻难言,此时的她犹如剥光了毛皮待宰的动物般,却又极力想挣扎一下,小心翼翼地看向柳青青“青姐姐,我”
柳青青看她这副吞吞吐吐的样子,就知若兰猜测的十有八九乃是真的,又想到那天这贱人依偎在傅春聆怀里巧笑嫣然的模样,顿时气到无以复加,面孔因嫉恨而略有扭曲,不复往日的娇丽容颜。
她向来自视甚高,因为清艳绝伦的长相,从来没把任何女人视为竞争对手。
细数这些年,傅春聆身边的女人除了她,别说正妃侧妃,连个侍妾都没有。
她总以为傅春聆对她是有点感情的,或许哪天动了恻隐之心,还愿意给她一个名分呢可谁成想等着等着,竟然就等来这么一个贱货爬上他的床。
眸中闪过一丝怒意“一个个都愣在那里干什么,手脚都不会动了吗给我按住她”
此话一出,就有人动手去扯孔妙的头发和衣服。
这帮女人身经百战,剽悍有力,打起架来一个顶俩,尤其对象只有孔妙一个,更是显出压倒性的气势来。
孔妙面对她们的围攻,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双手胡乱挥舞了几下,很快就被按到在地。
细嫩的脸皮在地面上摩擦,生生泛疼。
“求姐姐饶、饶我一命,”孔妙作出又急又悔的神色,“宽恕妹妹这一次吧,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