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件事我确实有错,除了那个灵什么金什么的纸。你说吧,还需要什么赔偿。”
楚溶月从心里喜欢那字,现在毁了她也很难过。
但李酉思现在沉醉于饮酒,也没回话,该是真没有怪她。
整个屋的气氛都很低落,楚浅颜就想着打趣一句,拉着二姑娘道
“我看啊,你把自己赔给他才行了呢”
说出口,又觉得这话好似在哪听过,思索着就感觉有谁看着自己,寻看过去
陪李酉思饮酒的真昱正望向她,眼中都是笑意。
楚浅颜的脸,噌的红了个透,这句话不就是那天真昱对自己说的吗
她转头避开真昱,却发现楚溶月也小脸通红满是羞涩。
两个楚家姑娘对了对眼神,几乎同时快步走了出去。
送走了二姑娘,浅颜就想着去看看李酉思。
往真昱院儿里瞧了瞧,人都不在。她又往上次借酒那个李酉思住的地方去。
果然两个人都在,而且显然都已经喝得不少了。
二人一个身着月白的道袍斜躺在溪边的软塌上,一个穿着苍蓝宽袖衣袍盘坐着。
真昱俊美如仙人出尘,酉思潇洒不俗。
如此看去,任何词句都不足以显其风姿一二。
“那劳什子金霜纸有何不同,我看也不必再要。这种谄媚的日子我我李某再多过一天就要要疯了。”
李酉思边说边往自己嘴里倒酒。
“酉思慎言。”真昱虽然喝了不少,但还算清醒。
也说不出其他话来,只因为这二人的境遇何其相像。
可他至少有个世代为官的家族,现如今不过是在蛰伏而已,有时都会疑惑自己寒窗苦读到底为了什么。
李酉思呢,平寒的出身使得人举步维艰。性子羁傲又让他不屑于求人。只想凭自己才学一展宏图。
却始终郁郁不得志。
真昱想劝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终日在这一方小道观中,不如去看看大好河山。”
李酉思把喝得只剩半壶的酒啪一声放在案几上,酒壶几乎要裂开。
“酉思何时有了这样的想法。”真昱皱眉,有些吃惊的说道。这是要出京城,远离朝堂的意思啊。“你苦读诗书,如今就快得偿所愿,快把这心思收起来。”
“其实我已想了许多时候。”李酉思苦笑。“无论怎么样,都难保重蹈覆辙。”
又是一口烈酒入喉。
真昱也清楚,这话不假。只要李酉思身在朝堂,皇帝就有可能会想让他再做回现在的事。
“还是再等等”他明白李酉思的苦涩,还是忍不住说道。
“不了,今日之事是天意吧。”李酉思这会儿反而笑得明朗了许多。“或许我真就不适合这条路。”
一句话多少心酸无奈。
真昱的朋友很少,李酉思是他的至交知己。
因为是至交所想劝,因为是知己却不用再多说什么。
两人都沉默下来,忽的李酉思站起身来,朗声笑起来,道
“大周山河雄壮,我若真能踏遍领略其风貌,也不枉在世为人。冯昱啊冯昱,我比你有福啊。”
风吹得他宽大的袖口刺啦作响,外袍也灌风鼓起,青丝飞扬。
浅颜站在门边看着,真就觉得这人好像与红尘俗世没了关系一般。
“好,好,好。”真昱仰面倒入酒水,“酉思才华横溢,又可亲眼目睹壮丽河山,必会写出传世佳作。千百年后世人或许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