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着李玉的胳膊,他道:“我是不是,挺难伺候的。”
不会啊。李玉是乐在其中,她每日都幻想着夫郎的肚子一天天变大,生出可爱漂亮的小娃娃。
“不难伺候,挺好。”
白卿书觉得李玉这话是安慰,握住她藏在被子下的手,数她的手指头,“你不觉得,我近期矫情得很么。”有时使完性子,都受不了自己的作。
李玉打了个呵欠,懒懒的:“没有没有,哪个孕夫不是这样。据说我爹每次怀孕,都闹得我娘想搬出去呢,你这算什么。”甚至大姐夫那般柔顺贤惠,生桥儿时,也发过火。
白卿书有孕以后,文意便睡在外间,以便随时能够听到主子的吩咐。
不想惊动小厮,即便心口酸涩,白卿书忍着放低音量,捏李玉手指。
“妻主你抱抱我。”
声音是小的,内容是娇的。李玉吸了一口凉气,顿时没了睡意。
往日对方再软,也只是低眉顺眼,一副羞涩乖巧模样罢了。今夜夫郎说出这句话,简直要了李玉的命。
从来没听夫郎这般撒过娇,李玉紧紧抱住他,抚摸少年的脊背,心肝都要化了。
“你在担心何事”夫郎又是吃饭没胃口,又是在意她的态度。
白卿书从来就不是一个很有安全感的人。他摸着肚子,说了自己的担忧:“听说生孩子挺疼的,可能,可能还会死在产房。”
他不是怕死,怕的是和李玉分开。
“你会不会找新夫郎,我不想你找,也不想你孤独”
这都想到哪儿去了
惊得李玉坐起身,她扶额道:“咱家会请最好的产公,你看我爹生三个女儿,不是好好的。”
她梦到过夫郎流产的时候,有些怀疑,卿书是受了冥冥中的影响,同自己一般,有了感应。
既然重生,她便不可能让夫郎发生这种事。李玉哄着他,寻到他的唇,温柔地亲吻,双唇摩挲间吐出几个字:“咱俩会一起到白头的。”
“你不是给我绣过荷包,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么,怎么不自信了”
因为太好,所以害怕失去。
白卿书任由妻主为所欲为,寝衣微敞,良久喘着气道:“那我不乱想了。”
其实,他就是想得到妻主千遍万遍的承诺,好让自己死心塌地,替她生儿育女。
白卿书怀孕还不满三个月,不能行夫妻之事,晚上两人亲亲我我的,把李玉惹出了火,一张床的夫郎看得到不能吃,只好去冲凉。
,带着欲求不满的心情到了首饰铺,一大早,她便发现铺子里便来了好几位客人。
这家首饰铺主打精致奢侈的牌子,那推出的新款式也是主要面向有钱人家与乡绅、官家公子的。
店里有三名伙计,两个是做了许久的老人,另外一个是新招的。新招的那名伙计虽然手生经验不足,但很是认真努力,李玉对她印象不错。
李玉见一切都有条不紊,便拿起算盘算账,正算到关键的一步,听到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新来的那个伙计结结巴巴道:“摔坏了东西,请您照价赔偿。”
有人把店里的东西摔坏了
李玉朝着那个方向一望,便看见了一名身材丰腴,穿金戴银的男子,叉腰尖着嗓子道:“你这里的首饰分明是假货,还不如让我全砸碎了干净”
这个铺子里卖的多为翡翠、上品、中品的和田玉、鎏金等材质的首饰。李家有交好的商队与专门的采石场,什么品质的货物对应什么样的顾客,一贯秉承货真价实,童叟不欺的宗旨。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