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道“你不知这典故这位聂家主,人家问他什么事,不知道的不会说,知道的不敢说。问得急了、逼得狠了,他就连连摇头,哭着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求人家放过他。这不是一问三不知”
当年魏无羡与聂怀桑同窗,对这人倒也能说上两句。聂怀桑为人心肠不坏,并非不聪明,但他无心向学,聪明都用在了别处,画扇捉鸟逃学摸鱼,于修炼一道确实天资奇差,硬生生比其他家族的同辈子弟晚七,八年才勉强结丹。聂明i生前时常恨铁不成钢,对他管教甚严,然而他依旧烂泥扶不上墙。
如今没了大哥遮风挡雨督促提点,清河聂氏在他的带领之下一日千里江河日下。成年之后,尤其是做了家主之后,聂怀桑常常为各种不熟悉的事务忙得焦头烂额,到处求人,尤其是求大哥的两位义弟,今天上金麟台向金光瑶哭诉,明天来云深不知处期期艾艾,靠着金蓝两家的两位大家主总是给他撑腰,他才勉勉强强把这个家主的位置坐了下去。如今人人提起聂怀桑来,不好明说,脸上却都写满了四字评语脓包废物。
忆及昔年种种,难免令人唏嘘。
三人一同向着道士说的行路岭的方向而去。但是其实心中都不抱什么希望。打听了半天,只得到了这么不清不楚的怪谈一类的东西,说是什么吃人堡,可是吃了什么人,男性还是女性,姓氏名谁都不知道。如果传闻真的确有其事,那么总能说出点儿有鼻子有眼的事实来的。比如大梵山舞天女作祟的事情,受害者的,受害者家住何方、姓甚名谁,一打听便清清楚楚,连阿胭未婚夫的小名都瞒不住。而如果对受害者的人名细节都支支吾吾,那么多半是捕风捉影,耸人听闻。
不过有一句话说得好,叫做来都来了。
来都来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回去,既然清河聂氏只有这么一件稀奇古怪的事情,去了就当是以防万一了。
行路岭一道好大的一道杉树林,绿茵飒飒,只留一条狭窄的小道,三人走在小道上,魏无羡感慨道“这怀桑兄竟然当上了聂家的家主还当上了一问三不知的称号只是没想到,这赤峰尊如此神勇,怎么就不明不白地死了呢”
蓝忘机回道“我也没有亲眼所见,只知走火入魔,当众暴毙而亡。”
蓝阮觉得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这两个人总有一种奇怪的氛围,让她觉得自己莫名的有点儿多余,好像阻碍别人的爱情了。
不对不对不对,含光君现在可是她的人了。她得据理力争才是。
蓝阮又莫名其妙的腐眼看人基了。
三个人正闲庭信步般的走在行路岭的小道里,悠闲的状态与前来调查剑灵的情况相距甚远。不过看这行路岭上静谧的状态,可能大概率也没有什么需要他们严肃对待的东西,多半来了也就是来散步了。
正在此时,杉树林的深处突然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犬吠声。这狗叫的好像疯了一样。一时间蓝阮也只有这个想法。
魏无羡听闻犬吠声勃然色变,拽着蓝阮的衣袖躲在了他的身后,然后紧紧的抱着她的腰缩成了一团,甚至忽略了蓝忘机此刻黑成煤一样的脸色和刀子一样刺人的目光。
无奈冷脸赶人又赶不走,蓝湛只好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才冷冰冰道“魏无羡,没有狗。”
魏婴这才讪笑着从蓝阮的身后走了出来,自觉在蓝忘机面前丢了面子,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率先走了几步,拍了拍手,大步大步的向前走,徒留下身后望着他的背影表情古怪的蓝忘机和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