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一拍脑袋,三位亲人从青窑县赶来,想是一晚未睡,该先安排她们的。
燕青知晓花荣不畅快,估计他想跟亲人独处一会儿,就把史进拉走了。
季盛彦坐在书房里翻阅燕青调查出来的关于刘高贪污军费的证据,听到史进声音时,他抬头看了他一眼。
史进站在书房正中,将整件事情又讲述了一遍,还重点描述了时迁这个人。
季盛彦听完,问他“信号哨呢”
史进瑟缩了一下,低声道“忘了。”
季盛彦语气森冷“倘若时迁也是清风山的盗匪,你跟着他走便是中计,你待如何”
“呃”史进卡住了,他当时根本没考虑那么多,心里就想着救人,此时被季盛彦这么一问,才觉不妥,“是下官冲动了。”
“训练翻倍,禁军条例五十遍。”
史进一听季盛彦的处罚,整个人打了个哆嗦,训练翻倍没什么,但禁军条例已经扩展了三大块,涉及内务,队列和纪律三个部分,长长短短加起来有上千条,抄五十遍
燕青看向史进的眼神充满了同情,但抄条例这样的事情,他帮不上忙,未免季盛彦火气加重,他赶紧将史进拉走了。
史进走后,季盛彦拿起桌案上的毛笔,一抖手腕,笔杆朝屋梁疾射而去。
“哗”时迁翻了一个身,躲过笔杆,落到了地上。
季盛彦直接问道“你想加入禁军”
时迁敢跟史进开玩笑,甚至逗弄于他,但是面对季盛彦,他却没这个胆了,听到他的询问,便点了点头“小的仰慕禁军风范,想加入禁军。”
季盛彦盯着时迁看了一会儿,他重新拿起一只笔,在纸上写了一排字,然后他将写了字的纸折起来放进信封里,对时迁说道“将它送到东京。”
时迁愣了一下,没明白季盛彦的意思。
季盛彦又道“你将这封信送到东京龙腾楼,自然会有人接你入禁军。”
时迁眼睛一亮,如果别人说这话,他肯定不信,但眼前这位是禁军太尉,是百姓心中的青天大老爷,肯定不会骗人。他直接将信揣进怀里,朝着季盛彦拜了一拜,身影瞬间消失在书房中。
老宅被毁,家人险些遇害,这让花荣处于随时爆发的边缘。祖母已经给爹和祖父去了信,他们很快便会得到这个消息,想到这儿,花荣更添自责,暗怪自己眼瞎,错认兄弟。
心中憋着火,花荣将青州资料背了下来,这一次他要一举摧毁清风山。
史进带着时迁来找花荣时,看到的便是他恶狠狠背资料的模样。
花荣注意到两人后,走到他们面前,一掀衣摆就要下跪道谢。
史进和时迁同时出手,一左一右将他架住。
“你可别这样啊,都是兄弟,你亲人便是我亲人。”史进撑着花荣,让他跪不下去。
“对对对,以后都是禁军兄弟。”时迁还没加入禁军却也打蛇随棍上地说了句。
花荣心情复杂,但见这两人的样子,便也不跪了,开口道“今次之事多谢二位,如此大恩没齿难忘,以后用有的着我的地方,请一定开口。”
史进拍了拍花荣的肩膀,“别说这个了,找你有事商量。太尉让时迁兄弟去东京,不如再找一些人同时迁兄弟一起,将老夫人她们也送到东京去,那里才是最安全的。”
花荣一听眼睛一亮,“还是你想的周到,青州剿匪难免会有落网之鱼,祖母她们待在这里太危险了,我家在京城有家产,送她们过去最好,可哪里去找护送人手”
禁军将士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