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书房之后,赵桓朝林禹州行了三叩九拜大礼,一谢他的救命之恩,二谢他的就世之恩,三谢他给予他二次生命。
赵桓诚恳地说着“像我这样的人,死后下十八般地狱还是轻的,我对不起赵氏列祖列宗更不对齐大宋百姓。”
林禹州不置可否,有些错误嘴上说是不作数的,需要实际行动来弥补。
“父皇”赵桓突然改变了称呼,“儿臣定然会珍惜这次机会,多学多看,为了大宋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林禹州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扯着嘴角很不客气地说道“我并不想要你这样的倒霉儿子,你别喊我爹。”
赵桓慷慨激昂的心情被林禹州一句话碾成了渣渣,他垂头丧气地离开了书房。
高俅的事情结束时,年节已过,开年第一次朝会,林禹州便给枢密院下了一道诏令,晋封大名府卢俊义为殿帅府太尉,择日上任。
这道诏令一出,朝臣们先是哗然,后又释然了。先有皇帝因喜蹴鞠而封高俅,如今高俅被诛,皇帝再提拔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也不算什么,更何况这个人还救过他。最主要的是殿帅府太尉这个职位委实不算高官,枢密院也不会因为这个与皇帝产生冲突。
卢俊义封官的消息传开之后,大宋百姓是高兴的,毕竟卢俊义的仁义之名他们是听说过的,然而百姓高兴了,有人却愤怒了。
鲁智深天不亮就骑马赶到了大名府,他推开卢府的门发现卢家下人们忙忙碌碌的,一看就是在为卢俊义收拾行李。
季盛彦接手太尉之位后便会定居东京,卢府有很多东西要带走,为此他特地抽时间回来整理。
“卢俊义,卢俊义”鲁智深也不管这些下人,站在院子里大声喊着,“洒家来找你了,你在哪儿”
季盛彦坐在正厅里,他早就感觉到鲁智深的气息了,听到他的喊声,看了燕青一眼,让他将对方带进来。
鲁智深一见到季盛彦就吹鼻子瞪眼的,他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闷闷地喘着气,过儿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真要接太尉的职位,为那昏君做事”
季盛彦淡定地吹着茶水,扣了扣杯盖,问道“还记得他吗那日一起喝酒的人。”
鲁智深皱眉“你是说禹州兄弟”
季盛彦挑眉“你不是很好奇他的身份吗”
“洒家是很好奇啊,不过你不是不愿意说吗”鲁智深看向季盛彦,他见季盛彦嘴角浮出了笑容,又联想到他突然同意当官,心中猛地一凛,惊骇地问道“他难道是就是道君皇帝”
“哐当”燕青端着茶水进屋,听到鲁智深的话,整个托盘都掉在了地上,他不敢置信地看向季盛彦,企图从他口中听到否认的言语。
然而燕青失望了,只见季盛彦点了点头,确定了林禹州的身份。
鲁智深猛地往座椅上一靠,只听得椅背传来“咔嚓”一声,他差点仰倒在地。
“俊义兄弟,你没开玩笑”鲁智深怀疑自己幻听了。
季盛彦懒得回答这种问题,他道“你当日说的话,可还作数”
当日的话鲁智深从一团乱麻的脑子里找出了当日跟林禹州之间的对话。他想不通像林禹州这样充满侠义之心的人,怎会做出宠幸奸小盘剥百姓的事情。坊间的传言猛地浮现在他心头,鲁智深变了变脸色,问道“莫非传言是真的,道君皇帝真的昏迷一个月他真的见到了包青天”
鲁智深越想越觉得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否则解释不通道君皇帝突然变好的原因,他定是在地狱油锅里炸了炸,将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