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也回神了,他哈哈大笑起来,“先生谬赞了,貂蝉,还不快为黄先生添酒。”
貂蝉笑盈盈地走到了季盛彦身边,而季盛彦突然闻到了一股酸味,他嘴角微微一挑,低垂的眼眸中充满了笑意。
这场宴会一直持续到月上中天,将季盛彦送走之后,貂蝉扶着王允回到了房间。
林禹州去掉了易容,穿上夜行衣,跟去而复返的季盛彦一起,攀上了王允的屋顶。
房间内,貂蝉为王允倒了一杯清茶“义父,那黄茂是何来历你为何如此看重他”
王允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才答道“他明面上是董卓的幕僚。”
“明面上”貂蝉声音微微上扬,“难道他还有另外一层身份”
王允轻笑起来,“五原郡黄家,也是名门望族,黄茂曾在颍川学院求学,水镜先生对他颇多赞美,这样一个有才华的人,会被董卓压制为父得到的情报,说黄茂手中有凉州军另一半虎符。”
貂蝉眼角微微一挑“虎符”
“对。”王允坐在榻上,示意貂蝉坐到对面,他接着说道“凉州军每个将领都有独特的印章,这枚印章只能调动自己手下的兵,只有董卓手中的半块虎符加上黄茂手中的半块虎符,才能调动所有凉州军。黄茂是董卓心腹,他有这半块虎符在手,即便不做官,也照样权势滔天。”
“也是,他握有一半凉州军权,若是真入朝为官,恐怕董卓对他会忌惮万分,视为死敌。”貂蝉立即明白了其中道理,“义父想让女儿做什么”
“董卓在洛阳一手遮天,对陛下的影响太大,需要有人制衡他。蝉儿,你天姿国色,无论哪个男人都会为你动心,黄茂也不会例外,而他会是我们对付董卓最好的武器。”
貂蝉闻言,垂下了眼眸,“义父不担心,黄茂会将义父宴请他的事,告诉董卓吗”
王允摇了摇手指,笑道“上位者多疑,董卓亦不列外,黄茂是个聪明人,不会冒此险。”
貂蝉嘴唇紧紧抿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她道“女儿的命是义父救的,如今义父用得到女儿,那女儿就遵义父指令,以报答当日救命之恩。”
王允脸上露出了笑容“蝉儿,你真是为父的好女儿,大汉的未来就在你手中了。”
貂蝉脸上的表情异常复杂,她朝王允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夜已深了,站在院子的红衣女子眼底蕴藏着深沉而悠远的光,貂蝉抬头看了一眼高悬在天空中的月亮,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屋顶上,林禹州拍开季盛彦不规矩的手,“心猿意马”
季盛彦挑眉“吃醋了”
“呵”林禹州起身飞离屋顶,落到街道上后,他对跟过来的季盛彦说道“貂蝉不简单啊,她该是看出王允真正心思了。刚才美女在怀,舒服吗”
季盛彦瞥了一眼掐着自己胳膊的手,摇摇头,他将林禹州带入怀中,咬了他脖子一下,“别皮了,过几天就轮到你了。”
林禹州顺势将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在季盛彦肩膀上,“到时候我带董媛一起去,可以为凉州女军增加一员大将,说不定以后还能举办军中联谊,为单身狗们解决人生大问题。”
两人相携回到府邸,进入房间后就开始胡天胡地。
几日后,林禹州接到王允的邀请,他果然带上了董媛,季盛彦见状,心中的不快稍稍缓解。
董媛对自家父亲不带叔叔而带自己赴宴的行为表示不解,等林禹州说,让她去宴会上挖一个墙角时,才明白此安排的隐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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