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听完郭嘉的论述,将茶杯拿了回来,他说道“要想奉天子以令不臣,皇子协的确比皇子辩更为合适。可若陛下真写了立储诏书,何皇后恐怕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过激之事。”
林禹州道“这也是我所担心的,好在文和在洛阳,也能防范一二。”
五人谈论完洛阳局势,又交流了几句凉州最近会施行的举措,直到管家来禀报荀彧,说午饭已准备好,大家才将讨论地从炕变为了酒桌。
上酒桌之后,荀彧不顾郭嘉恶狠狠地目光,让管家将他杯中的酒换成了水。
历史上郭嘉活了三十几岁就死了,这跟他长期酗酒,吃五石散有很大关系,所以看到荀彧的动作,林禹州什么话都没说。郭嘉才十七八的年纪,再有能力,酒喝多了还是不好。
见无人帮自己说话,郭嘉感觉吃进嘴里的肉都不香了。
季盛彦将杯中酒饮尽后,瞥了郭嘉一眼,当着他的面,给林禹州倒了一大杯酒谁。
看着自家伴侣偶尔幼稚地动作,林禹州扯了扯嘴角,他这是想把郭嘉刺激哭啊。
厅里燃着熊熊炭火,让寒冷的冬日也变的温暖起来,五人熟悉之后,交流也再无顾忌。林禹州心情十分愉悦,有郭嘉和荀攸的加入,以后百姓的日子会更好。
时间在凉州平稳发展中安然而过。到中平五年的时候,朝中发生了一件大事,皇帝刘宏在太常刘焉的怂恿下,重置州牧。他让刘焉做益州牧,黄琬为豫州牧,后来又以宗正刘虞为幽州牧,因南匈奴和鲜卑连手威胁,他不得已,让林禹州版的董卓做了凉州牧。
各地州牧到任后,迅速掌管了军政大权,不再受朝廷控制,军阀割据相争的局面正式形成。同年,刘宏感受到了何进的威胁,他设置了西园八校尉,以蹇硕为统率,用以制约何进的军权。
中平五年忽悠悠而过,中平六年的春天却是特别寒冷,洛阳滴水成冰,刘宏也因春日严寒而染了疾,卧床十日有余,朝廷一时风云涌动。
永安宫内,董太后端坐在矮榻上,她下首跪着侄儿董重。
“陛下已经卧床多日了,太医院一群废物,让你去寻神医华佗,你可有找到”
董重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太后,小侄儿只打听到神医曾在不其山周围出现过,那里黄巾贼党众多,他或许已遇不测,”
董太后叹了口气,“予多次劝导陛下立协儿为储君,陛下都没有应允,如今这种关键时候,陛下定不能有事,你要时刻注意着何进那边。”
董重垂首道“诺小侄儿定不会让太后失望。”
“皇后心思恶毒,决不能让她如愿以偿,你先下去,神医还要继续找着。”
董重退下去后,董太后独自呆在宫殿中,想着那个小黄门的话,心底有了成算。
洛阳城内一所豪宅中,贾诩将手中的信鸽放飞出去,他身后站着陈宫。
陈宫道“陛下染疾后,各方人马都盯着洛阳,此时凉州军不易大动。”
贾诩笑道“将军早有安排,青崖已经率三千凉州军秘密潜伏在洛阳城郊。”
陈宫吁了口气“成败在此一举,但愿宫中一切顺利,无论如何皇子协不能有闪失。”
四月十一,嘉德殿,刘宏自浑浑噩噩中醒来,他指着殿中桌柜,让蹇硕将其中一个锦盒取来。
“打打开它。”刘宏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蹇硕依言照做,发现锦盒中是一道写好的圣旨。刘宏颤颤巍巍地将圣旨打开,又将传国玉玺印上印泥,用尽全身力气,将玉玺压在圣旨上。